第二日傍晚,劉駒與呂翔到了乘氏縣碼頭(乘氏縣即今巨野縣龍堌鎮),下的船來,二人驗過路引,進入城中。
呂翔心內如著火一般,“兄弟,這就找上門去?”
“二哥,稍安勿躁,”劉駒看著縣城內人煙輻輳,個個麵帶祥和,大路兩邊店鋪林立,暗道這才是大漢盛世景象,“常言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我兄弟若是以如今麵目上門求見,小弟估計被人家棍棒趕出來的可能十有八九。”
“你說怎麼辦?哥哥聽你的,”呂翔看著路兩邊的繁華景象,就像劉姥姥初進大觀園一般的表情。
“二哥,且隨我來,”長街右手聳立著一座牌樓,橫掛著牌匾,上書“乘氏典當”四字,指著說道:“若是小弟估計不差,前方那典當鋪必是李家產業。小弟身上有美玉兩方,且看李氏典當的人品如何?”
“兄弟你笑二哥不成?”呂翔以手遮眼,細細打量,“一座牌樓,一塊匾額,你如何曉得是李家產業?難道是你早已知曉?”
“二哥說哪裡話來,”劉駒指著牌樓下方說道:“小弟初次到的乘氏,哪裡知曉李家產業布局?隻因看到匾額下方,大門兩側,插手站立的四個黑衣漢子,看衣著神態,倨傲無比,故猜測是李家產業無疑。”
“憑這一點說的斬釘截鐵?”呂翔撓了撓頭皮,“兄弟你未免太托大了。”
二人說著話,已經到了牌樓近前,劉駒看也不看看,抬腳就進,門兩邊的漢子眼角也不動一下,呂翔略一躊躇,也抬腳跟了進去。
劉駒取出美玉,放在典當行的小窗內,看著朝奉,氣定神閒,也不說話。
朝奉伸手拿過美玉,打量了好一會功夫,才看著劉駒說道:“死當還是活當?”
“死當。”
“若是死當,”朝奉拿著美玉,沉吟說道:“可當五銖錢兩萬。”
劉駒不屑一笑,劈手奪過,“李家典當就如此眼光?”
那朝奉臉上變得訕訕起來,“小哥這美玉,若是放在太平時節,莫說兩萬,就是十萬也是等閒,隻是如今黃巾禍亂剛平,值不了那麼多銀錢。”
“我也不要許多,八萬五銖錢,”劉駒做了一個手勢,“你們典當行若是掙不了十萬錢,你挖了我的一雙眸子去。”
朝奉臉色變換,陪了個笑臉,“小哥且待,我去去就回。”
不一刻的功夫,櫃台後出現了一個少年,身材欣長,麵色儒雅,著一襲長衫,對著劉駒抱拳說道:“來者是客,在下李典。閣下典當之物,雖是兩方美玉,若在下不是眼拙,此乃宮廷禦製之物,死當八萬錢,李家典當行三年可以休業矣。”
“小哥好眼力。”劉駒也不知道白白得來的美玉價值多少,但察言觀色,聽話聽音的功夫還是有的,“隻因遭逢黃巾之亂,落魄江湖,不得已才出售家傳之物。”
“二十萬五銖錢,在下可以做主,不知小哥以為如何?”
劉駒按捺住內心的喜悅,笑著說道:“可。不知是否能折現五銖錢兩萬,其餘的換算為白銀?”
“李家典當鋪雖不敢說現錢萬億,幾千兩白銀還是有的。”李典雙眼盯著劉駒,似要把他看穿一般說道:“十八萬五銖錢,折合白銀將近百斤,我看閣下隻有一仆隨伺在側,這麼多白銀攜帶不便,不若換成黃金在手,省了許多麻煩。”東漢一兩普通白銀折換五銖錢125個,十六兩為一斤。
呂翔聽到李典竟然把自己看做劉駒的仆人,在一旁氣的攥拳跺腳,如果不是看到典當鋪內也站著七八個黑衣大漢,估計早就將李典揍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劉駒看了呂翔一眼,忍著笑意說道:“那就如小哥所言。”
李典朝著典當行朝奉點了點頭,也不多說,轉身入內去了。
劉駒、呂翔出的典當行來。劉駒臉上笑意盎然,呂翔卻是氣的直跺腳,回首指著乘氏典當吼道:“兀那李家狗眼看人低,等有一日,我必踏平了乘氏方肯罷休。”
嚇得劉駒急忙捂住呂翔的大嘴,“二哥,人家哪裡得罪你了?如此口不擇言?你彆忘了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裡是李家的地盤。”
“李家又如何?”呂翔狂躁的說道:“他娘的竟然看不起你家二哥。”
劉駒不知道說什麼好,拉著呂翔踅進一家成衣鋪中,對店家說道:“快為我家哥哥選幾件合身的衣物,銀錢少不了你家。”
一身合適的新衣穿在身上,呂翔咧嘴笑了起來,“哥不能讓兄弟你破費,待回到水寨,哥哥雙倍還你。”
劉駒試著新衣說道:“二哥這是瞧不起兄弟麼?幾件衣服,值得幾何?你可不要忘了,小弟現在可是大財主。”
呂翔撓著頭皮不好意思的笑著,等劉駒也買了一件上好的衣衫。
兩人打聽挺清楚了李府所在,施施然趕了過去。
來到李府大門口,門房內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劉駒向前行禮說道:“小可潁川劉駒,前來拜訪李爺,有一大筆財富相送,不知李爺可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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