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駒看了陳宮一眼,見陳宮輕輕點了點頭,於是說道:“精鹽得來不易,若是左黃門覺得好,在下這就去預備。”
“非是咱家索要,”左豐嘎嘎笑一陣才說道:“這是替皇上要的。咱們皇上貴為天子,有了好東西,要先想著他老人家才對。”
還能說啥,劉駒隻好點著頭,出來尋到正陪著護送左豐而來的士兵吃喝的裴元紹和周倉,悄悄說了幾句。
好不容易打發走左豐,劉駒倚著路邊的大樹乾嘔起來。
回到山村,此時合村子的人都得到了劉駒當上穀城縣令的消息,頓時歡騰起來。
離開歡快的人群,劉駒陪著陳宮、樂進來到那間偏僻些的房屋,讓陳宮坐了,拱手為禮,誠懇的說道:“公台先生,駒初膺大任,事務不明,還望先生助我。”
陳宮捋著頜下的短須,笑嗬嗬說道:“既是劉縣尊有命,怎敢不從?”
劉駒搖擺著雙手,“先生取笑了。不瞞先生,駒已在龍池布下了兩個產業,精鹽是其一,再就是造紙。目下時日短暫,看不出收益,但駒自度,若是產量上去,收益不可估量。”
“真的?”陳宮雙眼放光,“那下步如何打算?”
“龍池四周群山環繞,實不可多得險要之地,若是修築城池,將產業置之城內,既可日夜生產,也能做到保密。還有一事,若是將龍池周圍的土地全部開墾出來,將為穀城增加一座糧倉也。隻是如何安排城池,還要先生多費心。”
陳宮冷靜下裡,沉思片刻說道:“往日我曾來龍池考查,雖算不得龍踞虎盤,但地勢之險要,在東郡可謂首屈一指。群山之中,隻有北、東、南三麵地勢稍緩,以我想來,在三麵緩坡處修築關城,卡住要害,龍池周圍再修城一座,屯駐重兵,一方有事,可互為聲援,如此可立於不敗之地。隻是修築關城,耗費頗巨,不知穀城能否支應?”
“如精鹽、紙張量產,錢糧不是問題。”
“好,既如此,先選好地理,一等錢糧就位,就著手築城。不過,這麼大的事,還要上報郡守審批。”
“目下,先修築幾道圍牆再說。將產業放在圍牆內,免得遭小人覬覦。”劉駒想起劉政派人送來的書信,先做好自我防護再說。
“可,”陳宮笑道,“千頭萬緒,明日一早先去拿了縣令印信才是要事。”
陳宇在旁說道:“春已深,不知宇何時動身南下?”
“既然我做了縣令,明日開疆隨我去穀城,縣衙的路引想必功效更大一些。”劉駒嘴角翹起,又對裴元紹說道:“裴大哥多挑一些口嚴機警的兄弟隨行,切記路上要聽開疆安排。”
裴元紹大聲應了,自取選人。
劉駒又想起一事,對陳宇示意了下,陳宇點頭。等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眾人散去,陳宇留了下來。
“開疆,此去揚州,若是遇到山茶,你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原來東漢末喝的茶湯,是將做成了茶餅的茶葉取一塊,搗碎了,然後放上蔥、薑、橘子等物作調料,放在鍋裡煮出來的,那味道,真個酸爽。後世喝慣了清茶的人,對這茶湯確實不感冒,因此借著陳宇去揚州,看能不能做出炒茶來。
“啊?!”陳宇一腦袋問號,“如此處理茶葉有何用?”
“你隻管去做,”劉駒賣了個關子,“還是那句話,一定保密。做出來的茶葉越多越好。”
“好吧。”陳宇鬱悶的說了聲。
第二日一早,劉駒帶著數人風風火火趕到穀城。穀城縣衙正堂官缺位很久了,隻有縣丞、縣尉外帶幾個三班衙役支撐門麵。在穀縣城外十餘裡處,陳宮讓樂進騎馬進城通報,剩下的人則原地等待。
縣丞馬英、縣尉蔡九聽到新官到任,慌忙令三班衙役去請城中的豪紳大戶,一起去迎接。
劉駒等人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馬英、蔡九領著一大幫人才到。馬英一路上心中哀嚎,自家的百萬五銖錢打了水漂了。原來穀城縣令久未落實,馬英動了念想,送給當時的東郡太守橋瑁足足一百萬錢。橋瑁收了錢,將胸脯拍的咣咣響,結果到頭來,隻剩下嗬嗬了。
見了麵,免不了寒暄一番,都戴著麵具說了一些場麵話,便簇擁著劉駒進了城。
有上命在手,又有陳宮在旁出謀劃策,幾天的功夫劉駒就熟悉了人事,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召集縣衙的人手開了個小會,劉駒輕輕的將馬英、蔡九調換了崗位,直接任命陳宮為縣丞,樂進為縣尉,馬英做了主簿,蔡九做了功曹。縣丞乃是縣令下第一人,主管一縣的來往文書和糧倉、監獄等事務,在縣內算得上位高權重。馬英縣令沒撈到,還丟了縣丞,心裡那個憋屈啊,有心想發作,但看到樂進那精悍無比的模樣,隨著劉縣令赴任跟過來的十幾個高大威猛的漢子,隻好打碎了牙往肚裡咽。
馬英、蔡九的心情如何,劉駒縣令才不去管他,等了解清楚了整個穀城的情況,開始有針對性的政策調整。首先是安定民心,鼓勵耕種,然後出台政策,支持手工業,帶動商業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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