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而沉,沉得能壓到人透不過氣來。再仔細聽,甚至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虞念料到了。
從江年宴在餐桌上咄咄逼人的態度上。
或者說,當他踏進江家大門的那一刻虞念就隱隱有感覺,他不會輕易放過她。
更何況還有江擇把江老太拉出來當靠山。
這些年江老太對虞念極好,早就視她為孫媳婦兒了,所以虞念心知肚明,彆看江老太今天的態度似有妥協,她真能接受退婚一事還好,一旦不接受的話她會想方設法促成這樁婚事。
虞念在想,這或許也是江年宴不悅的原因。
她的態度始終隱忍,與他目光相對,“我在餐桌上說的話宴少也聽到了,你說我在欲擒故縱?那好,那就麻煩宴少教我怎麼說吧。”
江年宴盯著她,眼神陰鷙寒涼。
虞念沒移開目光,心臟卻是咚咚直跳,整個人都緊繃著。她不知道一旦惹惱了江年宴他都做出什麼事來,但她怵他,這是事實。
江年宴微微抬臉,可他帶給人壓迫感依舊存在,不曾減弱絲毫。
漸漸的他的神情變了,他的視線滑到了她性感的紅唇上,又一路遊弋到她宛若皓雪的頸部,目光裡就充滿了顯而易見的興趣。
男人對女人的興趣。
赤裸裸的,毫不遮掩。
外表禁欲的男人,目光裡染的卻是情欲,這一刻的極致使得江年宴格外勾人,換做其他女人必然會沉溺在他這彎深不見底的欲海之中,或許他甚至都不用做什麼,隻需要這樣的眼神,深沉又有厚重情欲,就會讓人忍不住撲向他了。
虞念陌生這樣的江年宴。
她眼裡的阿宴隻有禁欲和沉默,他向來規矩,一舉一動都不曾有過僭越。讓她一度都很肯定的認為阿宴的眼裡就隻有保護她的任務,他心裡眼裡都不曾裝過哪個女人,也不曾關注過哪個女人,好像對於情愛之事絕緣。
她曾好奇問過他,“阿宴,你沒有私生活嗎?保鏢們都有休息的時間,你不用休息嗎?”
他就回答她說,“保護小姐就是我的生活。”
阿宴沒有私生活,在他認為他不需要私生活,因為當初是虞家將他拉出了水深火熱,阿宴說,虞家這份恩情我要還。
所以他兢兢業業地保護她,再多危險都沒眨過眼,哪怕性命相送都在所不辭。
她就笑說,“不是的阿宴,我是說私生活,私生活啊,每個人都要有私生活的,阿宴你也該有。”
他沒猶豫,也沒思考,說,“小姐就是我的私生活。”
曾經的阿宴就這麼消失了,一時間虞念心底有怨懟,她很想讓江年宴將她的阿宴還給她。
江年宴開口了,眼裡的情欲卻似流淌的河,恣意而生毫不控製。“你不會覺得虞倦洲被放出來就萬事大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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