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聊比殺了她還要命。
虞念果然起晚了。
被江年宴攪合得失了眠,越著急想睡就越是睡不著,最後氣得從床上坐起來抓頭發,彆提多焦躁了。
就更加怨懟江年宴,沒事打什麼電話給她?打電話你也說點有用的啊。
虞念告訴自己一定要在早八點前趕到醫院,八點一到她一定是第一個站在結算台結賬出院的那位,對了還得拉上老劉,付錢的。
後來她都決定既然睡不著就不睡了,就盯到天亮,大不了從醫院回來再補覺。
不想後來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再睜眼時快到中午。
虞念想死的心都有,或者是原地爆炸。
頂著一腦門子的崩潰情緒快速洗漱,等出門的時候心情如同上墳。
江年宴正在通電話的時候就瞧見病房門被打開了一條小縫,他瞥了一眼,這種行為絕對不會是老劉。
果然,先是狗狗祟祟地擠進了半張臉。
隔空與他的目光相對。
可很快對方的目光又移開了,左右亂瞄。江年宴好整以暇地靠在窗戶旁,邊通電話邊看門外的人表演。
虞念這個時候出現在醫院裡完全是奔著撞大運來的,在她強忍著悲憤心情洗漱完畢後她好生計算了一番。
最佳的時間段她已經錯過了,那就依次來看的話中午前後算是比較安全的時候,因為江年宴這個人用餐的時候極其厭惡被人打擾,所以應該沒人會那麼不懂事大中午的來探望他。
一旦過了中午那就不一定了。
所以虞念緊趕慢趕的在他午餐前趕到醫院,好在私立醫院在辦理出院的時間上沒那麼多的限製。
但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虞念把自己渾身上下都遮得嚴實。一身防曬服連身的,防曬帽連著防曬麵紗,僅露出的眼睛部分還用太陽鏡給遮住了。
所以她在撞上江年宴的目光後又理直氣壯地移開了,反正他也看不見她的眼睛。
主要是看看病房裡還沒有其他人。
看樣子是江年宴自己。
也沒見老劉的身影。
江年宴這邊電話沒掛,朝著門口這邊一抬手,“那隻鬼,進來吧。”
虞念就進來了。
施施然的。
進來後也是躡手躡腳的,先是環顧四周,然後走到臥室前探個腦袋看了看,確定是沒人,這才鬆了口氣。
回到會客廳也沒坐下,虞念問,“怎麼個流程?我直接去辦理出院?”
“急什麼?”
“你不是著急出院嗎?”虞念反將一軍,“東西應該不用你收拾吧?”
江年宴好笑地打量著她,“不用。”又抬手上下一比劃,“穿成這樣不悶嗎?”
“特彆不悶。”
悶不悶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安全感。但凡有不對勁的苗頭也方便她拔腿就跑的時候不被瞅見真容,丟臉也不會丟得那麼徹底。
江年宴問,“你就這麼怕被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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