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沒法回答是或者不是,因為湛家找上虞家是遲早的事,不是她想或不想就能阻止的。
她想跟江年宴講明白這點,但他沒給她這個時間,他誤以為了這是她的默認,驀地壓臉下來堵住了她的唇,這次相比剛剛來得更來勢洶洶,虞念吃痛,她嘗到了血腥氣。
江年宴微微放開她,見她臉頰坨紅,紅唇廝磨得微腫,他的目光裡染了更多的深沉,怒火完全被情欲取代,重新壓下臉,大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江年宴!你這麼強迫人有意思嗎!你就隻會這樣嗎!”虞念拚命掙紮,出聲厲喝。
她聽見衣衫被扯裂的聲音,驚心動魄的,平時她就吃不消他,如今盛怒之下更會像是一場劫難了。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虞念記得江年宴曾經說過,這種事他不屑於強人所難,希望他今天也是如此。
雖然她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
但江年宴聞言放開了她,這倒是讓虞念有些吃驚,畢竟對於這一點她也沒什麼把握。
然而很快虞念發現自己的估算有錯。
江年宴放是放開她了,甚至他坐了起來,但接下來說的話卻是——
“虞念,我想要你還需要強迫嗎?”
他說這話時是看著她的,目光涔涼,語氣卻譏諷得很,一字一句,“隻要你有軟肋,你對我就隻能服從。”
虞念從床上爬起來,一手揪著鬆散的領口盯著他,“你卑鄙。”
“卑鄙?虞念,怕是你沒見過真正卑鄙得吧?”江年宴伸手掐住她下巴,忽而笑了,“既然你把這個詞扣我頭上了,我不做點什麼還真對不起你。”
他鬆了手,起身去拿了手機,然後狀似悠哉地坐在沙發上。
“你要做什麼?”虞念不安喃喃。
江年宴隔空盯著她,然後撥了個號碼,那邊很快接通。就聽他淡淡說了句,“查一下虞倦洲的行程。”
虞念一激靈,幾乎是踉蹌地下了床來到他這邊,“你要對阿洲做什麼?”
江年宴眉眼冷淡,沒理會她。她更慌了,抓住他的衣袖,“你……你彆打擾阿洲,彆……”
手機響了,是江年宴的。他一手接起電話,另條胳膊沒甩開她,任由她揪著自己。那邊聲音挺低沉的,虞念隱約聽見手機那頭提到應酬,還有餐廳的名字。
江年宴整個過程都在盯著虞念,眼色深沉。等那頭彙報完了後他當著虞念的麵下了命令,“找幾個人盯著他,找個合適的機會打折他一條腿。”
話畢結束通話。
“不要……不要!”虞念驚駭,撲到他身前緊緊扯著他的胳膊,“宴少,你饒過阿洲,我求你,我……不管是蔣文鈞還是湛川,我跟他們都沒有關係,真的。”
江年宴冷眼看她,麵色冷漠得很。
“求你,大人有大量……宴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求你放過阿洲。”虞念渾身都在顫,這一刻她再次感受到江年宴的殘忍,這才是他原本的模樣,之前任由她怎麼折騰都平靜如水,原來那是沒觸到他的逆鱗。
現在虞念又被熟悉的絕望所支配。
他說得沒錯,隻要她有軟肋就沒法做到心無旁篤。
江年宴伸手掐住她下巴,與她的淚眼相對,似笑非笑問她,“我需要強迫你嗎?”
眼淚順著眼眶就流下來了,她拚命搖頭,“不用,宴少不需要強迫任何人。”
“我是在問你,彆人怎麼樣我不感興趣。”江年宴語氣狀似輕淡。
虞念搖頭,“不用,我也不用宴少來強迫。”
江年宴眼裡似有笑,但笑裡又有著叫人不寒而栗的冷。他又問,“打算跟湛川聯係嗎?”
“不,我沒想過跟他聯係。”虞念淚眼婆娑的。
“以後會跟他聯係嗎?”
虞念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哽咽說,“不會,宴少,我不會的……”
江年宴這才滿意地嗯了一聲。
虞念心急如焚,緊緊抓著他的手,聲淚俱下的,“求你……彆讓你的手下過去。”
江年宴抽出手,輕撫她的頭,跟摸著寵物似的,“看你怎麼表現了。”
虞念哭泣,“宴少,請你打電話撤回手下,我……我會乖乖伺候你……”
再晚就來不及了。
“急什麼?”江年宴嘴角沁笑,眼底卻是沉沉情欲,“先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虞念不敢耽誤半分,身子湊前就要來摟他的脖子,卻聽他淡淡命令,“跪下來。”
她呼吸一窒,被操縱的絕望感再次襲來。
江年宴鬆開手,健碩的身子朝沙發上一靠,西裝褲包裹著的兩條大長腿隨意岔開,慵懶十足地命令,“跪下。”
這次的命令十分明確。
虞念雖說懵懂,但見他此時此刻這般的姿勢就多少明白了,頓時臉色煞白。
“不會?”江年宴嘴角微挑,“還是不願意?”
“願、願意的……”虞念艱難地回應。
屈辱感猶若瘋長的草,層層疊疊將她纏住。他明知道她不會還這般羞辱,虞念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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