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拉原本要走的,轉頭卻見江年宴坐下了,心裡一激靈。
尤其是見江年宴不疾不徐摘了手表放在了茶幾上,順手拿了雜誌在手翻看,莫拉的臉色一下就變得不好看了。
男人的動作自然而然,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但莫拉何其聰明的女人?生生壓下心頭越來越強烈的預感,想了想,也坐了下來。
“念念不舒服,身邊的確離不開人。要說虞倦洲還真放心,就讓她一個女孩子家跑來南州談項目。”莫拉輕聲說。
江年宴沒應聲,翻看雜誌,對於莫拉的話充耳不聞。
莫拉抬眼看他,麵色不悅的。
但再開口明顯壓下情緒了,“這裡有我看著就行了,你去忙吧。”
“不用。”江年宴開口了,語氣淡淡的。
莫拉抿著唇,下巴有一瞬都是繃緊的。稍許她說,“她一個姑娘家,你在這不方便。”
江年宴聞言,將手裡的雜誌放在了茶幾上,眸光很淡,仔細瞧著還有些岑冷。他看著莫拉,“她是我帶來的。”
莫拉呼吸一窒,開口時挺不自然的,“你說什麼呢?”
“你不是早就知道嗎?既然都知道了就沒必要遮著藏著。”江年宴目光肅穆,“是我讓虞念跟著我來的南州。”
莫拉呼吸急促,盯著江年宴,“你……你們……”
“我們在一起。”江年宴直截了當告知。
又說,“該查的你應該也查了,老劉雖然開了另一間房,但始終空著的。”
莫拉喃喃,“你……是太忙沒時間休息。
江年宴似有譏笑,在笑她的自欺欺人,“莫拉,我在這間房裡睡。”
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莫拉繼續裝瘋賣傻也不可能,而且她的確是忍無可忍了,倏地起身,盯著江年宴的時候倆眼睛都在冒火。
“江年宴你瘋了嗎?她是你侄子的未婚妻!是你的侄媳婦!你想乾什麼?”
相比莫拉的氣急敗壞,江年宴顯得冷靜到了殘忍地步。他一字一句告知,“她不會嫁給江擇,而且她現在跟了我,我更不會讓她嫁給江擇。”
莫拉氣得嘴唇都在顫,“江年宴你……你彆忘了,就算虞念跟江擇退了婚,那你也算是她的長輩!她跟江家有婚約是既定事實,你以為你能繞過這層關係?”
江年宴笑,“既然繞不過去,那就乾脆不繞,就算我是她長輩又怎麼樣?”
一句話問得莫拉啞口無言。
好半天她咬牙切齒地說,“你就沒想過旁人會怎麼看她?你這樣做就是在毀她名聲!外界能怎麼評價她你不是想不到,她跟江擇退婚轉眼又跟你在一起,彆人隻會罵她勾引江家叔侄,為了虞家利益不擇手段!”
江年宴的胳膊往沙發扶手上一搭,燈光躍在手腕處的袖扣上,折射出暗調的光。他說,“見不得他人好,大多數人的心性,流言蜚語會有很正常。可一旦上升到人身攻擊,我相信缺不了幕後推手。”
說到這兒他笑看莫拉,“你說呢?”
莫拉微微眯眼盯著他,嘴唇繃緊近乎成一條線了。
“我相信你掀動輿論的能力,但我也有反製輿論的本事,莫拉,你們家族世代都是商人出身,有些火你引了,可能燒不到對方反倒被火反噬,所以千萬不要引火上身。”江年宴不疾不徐說。
莫拉憤恨,“你以為你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事不關己誰會較真?”
莫拉的胸腔急促起伏,怒視著他,“江年宴,你現在這麼開誠布公的什麼意思?你忘了兩家有意要聯姻了嗎?而且現在外界誰不知道江家與我們家族打算聯姻了?”
江年宴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似笑非笑的。
“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莫拉警覺。
江年宴說,“兩家聯姻的事這才剛有了苗頭就弄得世人皆知,莫拉,你是不是心急了些?萬一聯姻不成,你的臉麵不要了?”
莫拉眼裡迸著憤怒,“你想悔婚?”
“聯姻關係沒確定何來的悔?”江年宴輕描淡寫,“我不接受聯姻,關於這點前幾日我已經向雙方長輩說明白了,你不會不知道。”
莫拉冷笑,“江年宴,你還有選擇嗎?不跟莫拉家族聯姻,就隻靠著你一個江家少爺的身份爭權奪勢?彆那麼理想化,你沒有助力,想吞了你大哥就是天方夜譚!”
“關於這點就不勞你操心了。”江年宴麵色不驚。
莫拉憤恨不已,一咬牙,轉身就要往臥室裡走。江年宴卻是快她一步,穩穩擋住了她的腳步,麵色沉涼了許多,“你想乾什麼?”
“我現在就要問清楚,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是不是真要背負罵名也要跟你在一起!”莫拉咬牙切齒的。
這話倒是把江年宴說笑了,“莫拉,都什麼時代了。而且既然我要了她,就不允許任何人敢傷她。”
莫拉牙齒咬得咯吱響,盯了他許久忽然就笑了,語氣轉為譏諷,“你說你們兩個在一起了,那我想問問這是她心甘情願的還是被逼無奈?”
“莫拉,你始終沒弄明白一個問題。”江年宴根本就沒有她所期待的情緒變化,始終麵色如水。“她現在是跟我在一起,這才是根本,也是既定事實,其他的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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