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年宴在南州的行程就結束了。用老劉的話說就是被宴少結束,因為數天的行程被壓縮在三天裡完成。
沒看見莫拉,一大早就沒看見。虞念私底下去問老劉,老劉說莫拉小姐一大早上的航班就走了,都沒讓司機送。
“也沒帶保鏢嗎?”虞念擔憂。
老劉說沒有,許是看出她的擔憂,便輕聲告知,“隻要莫拉小姐人在國內都很安全,咱們的人會看著她。”
咱們的人?
老劉微笑解釋了句,“江家的人。”
虞念心說,江家的人還拉上她說個“咱們”乾什麼?但她聽話也是能聽到關鍵詞,“江家的人?不是宴少的人?”
“是江家的人。”老劉知道以她的聰明和敏感能找出關鍵來,他說,“莫拉是代表莫拉家族,聯姻也是兩家的事,江家很重視,所以勢必會保證莫拉小姐的安全。”
虞念明白這個道理。
正是因為明白,才會更是憂心忡忡。說她膽小怕事也好,說她不識好歹也罷,她唯獨擔心的就是會影響到虞倦洲和母親,這世上跟她最親近的家人了。
當然她倒是不怎麼擔心喬敏,想來莫拉也不會吃飽撐得去打擾喬敏,再不濟喬敏手握媒體話語權,莫拉一個從商家族的也不敢太輕易得罪人。
可虞念還是挺想跟莫拉好好談談。
談什麼呢?
就連虞念自己都覺得這個想法挺可笑的,是她背刺了莫拉,莫拉還沒找她算賬呢,她主動找莫拉做什麼呢?莫拉會覺得她是在挑釁吧。
虞念有心詐老劉,問他,“我在南州這件事是你同莫拉小姐說的?”
老劉怔愣片刻,然後回答,“不是的,莫拉小姐直接來了酒店,我是次日才見到莫拉小姐,更不會同她講這件事。”
“次日?”虞念微微眯眼,“當晚還是你提醒宴少去接機的。”
老劉恭敬回答,“莫拉小姐是臨時通知我說她要來南州並且發送了航班號,還指明一定要宴少去接。但實際上莫拉小姐謊報了航班號提早來了酒店,更重要的是,”
他頓了頓。
“重要的是什麼?”虞念看著老劉。
老劉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清清嗓子說,“就算莫拉小姐是正常航班的話,當晚宴少也趕不到機場,時間上來不及。”
虞念一下就明白了,耳根子燥熱了一下,但終究不能失了情緒,穩了穩後說,“但是當晚宴少沒在房間裡睡。”
她是想著十有八九在陪莫拉。
當然,當時虞念是這麼想的。
果然老劉說,“為了趕進度,宴少跟項目組的人都在熬夜,他實在困極了就在公司的沙發上對付一下,那天晚上也是一樣,宴少從房裡出來後就回了項目組。莫拉小姐到了酒店也是第二天才見到宴少,宴少他不喜歡工作的時候被打擾。”
這下虞念心裡徹底就有數了,果然莫拉心思挺深沉。來南州隻是意思上的通報,許是怕江年宴的不悅,但又提前飛,目的可能就是想抓個江年宴措手不及,那給出的理由就很多了,比如航班出了問題調整了,又比如想早點見到你所以改簽了航班……
虞念的心理壓力更大了。
昨晚江年宴沒離開。
莫拉走了之後,他折磨她到大半夜。他在她身上肆意馳騁,如猛虎烈獅,她一次次被迫承受,幾乎在酒店房間的各個角落都留下兩人廝纏的影子。
由反抗拒絕到難以自已,江年宴總會有本事讓她投降,讓她沉浸其中無法自拔。她恨這樣的自己,恨最後總能臣服他的自己。
可作為被她身體接納的第一個男人來說,她所有的歡愉感受都來自於他,都由他一手操控,他熟悉她的身體,知道怎樣才能輕而易舉就叫她瘋狂。
在某些方麵他比她還要了解她自己。
所以昨晚在浴室裡他勾著她、誘著她,在她忍不住連連求饒的時候他逼著她承諾。
“說你不會離開我。”
她渴望釋放,渴望被送上雲端,就隻能喃喃說,不會離開你,我不會離開你。
江年宴將她鎖在懷裡近乎似揉捏麵團般,最後他嗓音暗啞,情欲關頭近乎低吼,“你是我的,誰敢打你主意,我要他的命。”
……
直到坐上車虞念還都是乏的,渾身骨節就感覺是輕輕一碰都疼,幸好是入冬的季節身上衣服不薄,至少遮得住脖頸鎖骨上的累累紅痕。
接下來不是回北市,具體去哪江年宴也沒說,老劉折回北市,江年宴不讓老劉跟著。臨行前老劉多少跟虞念透了底。“應該是宴少臨行安排了私人行程。”
虞念心口一顫,問老劉,“就算是私人行程,也有不讓你跟的時候?”
以江年宴的身手確實不需要帶太多保鏢,可老劉作為他的貼身,總該是走哪帶哪的。
老劉如實回答,“以前沒有過這種情況,哪怕私人行程,宴少也是讓我跟著的。”
往機場走的時候虞念昏昏沉沉靠在車座上,病沒完全好透,又被江年宴折騰了一晚上,老劉的這番話在腦子裡轉的時候都東一句西一句的不成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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