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現在她的小心翼翼、她的誠惶誠恐落進他眼睛裡,這無疑更是火上澆油。
她越是懼怕,他就越是憤怒。
以至於口不擇言。
虞念愕然地看著他。
心口像是被鋒利的刀片劃過似的,不是一刀子捅進去的疼,而是輕輕淺淺的,那種說不上來的疼痛就會愈發地往骨子裡鑽。
是啊,她真的是差點忘了自己什麼身份了。
在他麵前。
在人後,隻有她和他兩個人的時候。
她不是江家認的孫女,不是讓人羨慕的總裁特助,她隻是一個落魄的千金,京城宴少的暖床,一文不值的女人罷了。
虞念笑了。
眼眶微紅。
她狠狠咬了一下牙,斂眸說,“我哪敢忘呢?”
她狠狠咬了一下牙,斂眸說,“我哪敢忘呢?宴少給我的身份那是恩賜啊。”
笑得譏諷。
江年宴看在眼裡,恨得牙根癢癢。
“這麼不屑是吧?覺得自己高貴,當初就多點骨氣彆爬上我的床,或者說你現在後悔了,早知道湛川這麼神通廣大,你巴不得去求他吧?”江年宴掐住她的下巴,冷言。
虞念聽著這番話彆提多刺耳。
以前不覺得什麼,像是他的冷嘲熱諷又不是沒有過,可現在聽著這番話心口悶得要命,又疼得夠嗆,是那種透不過氣的窒息。
“既然我這麼不堪,今晚你又何必帶我去那種場合?豈不是跌了你的顏麵?”虞念冷笑。
江年宴眼裡的風暴更深沉,流竄著叫人不安的光。他扣緊她,或許是她唇邊的冷笑徹底刺激了他,他接下來說的話更殘冷——
“你以為今晚帶你去是為了什麼?”他盯著她的臉字字似刀,“隻不過是讓圈子裡的人知道從曾經那麼高傲的女人如今也不過成了我的臠肉,什麼貴氣什麼傲骨,還不是一樣要在我的憐憫下苟延殘喘?”
虞念盯著他,泛紅的眼眶漸漸噙了淚,但被她狠狠壓下去了。
倒回到心裡,成了一場傾盆大雨。
所有的疼和痛就鋪天蓋地而來。
“虞念,你要明白一件事,你現在能得到的,和虞倦洲能順風順水的推進項目那都是我許的。”江年宴冰冷冷地睨著她,“所以你最好乖乖待在我身邊,收回你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念頭,不要讓我知道你心裡還惦記著誰,否則——”
他壓臉,眸光近乎噴火,字字寒涼,“我會徹底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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