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沒離開醫院,一直守著病床。
虞念被送來的急,所在的就是普通單人病房,不像是病房有陪床。但實際上江年宴也沒想休息,處理公事的同時也在觀察虞念的情況,好在沒再發燒。
後來不知什麼時候江年宴睡著了。
睡得卻很不踏實。
恍惚間做了個夢。
但,像是夢又像是夢魘似的。
他看見虞念醒了,走到了他麵前看著他,他也在看著她,想張口說話,想問問她哪裡不舒服,但說不出話來,想動又動不了。
病房裡像是挺亮,看著應該是白天。
虞念站在他麵前跟他說,“江年宴,我要走了。”
他急得夠嗆,幾番想起身拉她都無濟於事。他看見有醫生和護士進了病房,見虞念醒了之後挺高興的,說醒了就好,你家先生都急壞了。
醫生身邊站了個男子,走上前拉著虞念的手。江年宴努力去看,對方像是湛川,頓時怒火中燒。
他問醫生是不是能走了,醫生連連說,能走了,您太太已經沒大礙了。
江年宴這個怒火啊,蹭得衝上來,恨不得割了那個醫生的舌頭,什麼太太?誰的太太?
可還是動彈不得。
眼瞅著那個男人拉走了虞念,江年宴拚命在喊,彆走,不準走!
想用力掙脫這份無力感。
卻被電話的震動聲給驚醒了。
江年宴驀地能動了,大口大口喘著氣,第一時間去看病床,床上虞念還躺在那。
是夢嗎?
但太真實了。
真實到他覺得剛剛自己一直是睜著眼睛的,根本就不像是做了一場夢。
江年宴稍緩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心跳得很厲害。他接通了手機,與此同時上前摸了摸虞念的額頭,沒發燒。
是老劉,嗓音很低沉,“宴少,虞小姐那邊的情況穩定嗎?”
老劉能這麼問一定是有事,江年宴說,“目前一切都好,出什麼事了?”
“項目的事,南州那邊有人把地基炸了,驚動了上頭。”老劉言簡意賅。
江年宴微微蹙眉。
“車子我已經開過來了。”老劉說。
結束通話,江年宴看了一眼時間,黎明時分,最黑暗的時刻。
十分鐘後他下了樓,老劉將車穩穩地停在那,見江年宴下來了,老劉下了車主動開了後車門,並且交代說,“楊勵訂了早班飛過去,這件事不簡單。”
江年宴上了車,思量縝密,“跟布爺那邊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