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笑不得,心裡卻又是柔軟溫暖得很。
他抬手輕拭她的淚水,說,傻丫頭,這不是我的血。
江年宴之所以將那次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那一次,看著她掉眼淚的模樣,他很想親她。
就恨不得天地間隻有他們兩個,他吻走她所有的淚水,讓她每天都笑容燦爛。
那年她還是個小孩子,他也不算大。
他不清楚心裡的那種衝動是什麼。
但就覺得很舒服,也很能令人心情愉悅,他很喜歡那種感覺。
從那一刻起,他就覺得,保護她是他一輩子要做的事。
他想這麼做,也願意這麼做。
五年前,當他抱著渾身是血的虞念衝到搶救室的時候,那一刻是極大的懼怕。
他怕失去她。
這是最強烈的念頭。
也就是在那一刻江年宴才知道,她早已經在他心裡留下了太重的位置。
因為太重要,所以容不下半點跟過往的不同。
其實他比她還要不想虞家沒落,比她還不想知道虞翼遠的真麵目。
如果能維持一切美好,他寧可騙自己一輩子。
可她看向他的眼神裡有躲閃、有害怕,有言不由衷的笑,有為了保全彆人不得不跟他虛以為蛇的虛假。
他自小保護大的女孩,他用命來護著的姑娘,不該這麼對他啊。
江年宴承認自己發了瘋。
不想傷害,可一次次又忍不住傷害。
好像就隻有疼痛能讓她記得住他。
哪怕是怕,那也算是一種記得。
老劉其實說得沒錯,虞念那一刀子不是捅在她身上,而是他心上。
虞念在搶救室裡搶救的時候,江年宴覺得心口疼得要命。
是那種透不過氣的疼,呼吸一度都喘不上來。
後來,虞念走了。
當時江欣問他,你真的能放過她了?
江年宴在那一刻才明白,他所認為的擁有,原來在旁人的眼裡都是窒息的束縛。
虞念的離開不是因為湛川,也不是因為虞倦洲,而是因為她真的感到窒息了,感到生不如死了。
江年宴不知道自己頹廢了多久。
就知道自從虞念走了後,他整個人像是被抽了筋骨似的,每天渾渾噩噩不知道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文件堆得滿滿的,項目一件一件都在那晾著,好像外麵所有的事都跟他沒關係了,他的那個樣子就連老劉看了都害怕得要命,跟他說,你彆忘了你是宴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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