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川看了她少許,“我能理解你剛回來,要處理的事不少,但是,江年宴怎麼會參與到虞氏公事裡了?”
虞念思量著怎麼說比較好,但後來轉念一想,算了,與其費勁巴力地找借口,倒不如直截了當地說。
“江年宴對劉氏的情況很了解,想要拿下跟劉氏的合作,勢必要通過他才行。”
湛川凝視她,幾番想說什麼卻又忍住了。
良久後又將她輕摟入懷,溫柔低語,“念念,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行,隻要你開心,這比什麼都重要。”
虞念微微一怔。
其實,如果湛川要是說了彆的話,比如要求她彆再怎麼怎麼樣,又或者上來就問凶手的情況,她可能還不會像現在這麼內心複雜。
她情願湛川無理取鬨點,這樣的話她心裡就不會有愧疚了。
是,就在剛剛虞念都沒有這麼強烈的愧疚之情。
眼下倒是有了。
虞念想擺脫掉這種愧疚感,她抬眼看著他,“這次遇險,有關凶手的事你怎麼不問我?”
湛川在查江年宴,這不是什麼秘密。
他不避諱談他倆遇險的事,說明湛川在時刻關注江年宴的行蹤。鑒於他對江年宴的執著,虞念在他剛進辦公室那會就以為他能問凶手的事,不想他隻關心了她的傷情。
湛川聞言後,低頭看著她。他眼眸幽深,還有很鄭重和嚴肅的東西,看得虞念微微一愣。
“念念,”他低歎,嗓音很輕,“麵對你,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平安無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至於凶手是誰,衝著誰來的,這件事我會查,我不想你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
虞念呼吸一滯。
心口有瞬間促急的疼痛。
因為開會時長不定,所以虞念勸說湛川離開了。
再麵對江年宴時,虞念告誡了自己,回歸到正常的生活軌道吧,不要在荒唐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江年宴跟著虞氏的人一起開的會。
開會現場顯得挺詭異。
因為江年宴畢竟是外人,所以剛開始參會人員都挺一頭霧水,心裡還有些惶惶不安。
江年宴是什麼人在座各位都知道。
他們唯恐江年宴是來收購的。
直到談及跟劉氏的合作項目,大家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沒賣公司就好。
一場會足足開了三個多小時。
這三個小時裡,前兩個小時江年宴幾乎沒怎麼說話,沒發表任何意見,做得最多的就是安靜傾聽。
虞念不在乎他說不說話,她跟他工作過,很清楚他在工作中是什麼樣子。
沉默卻沒離開,說明他恰恰是對這件事感興趣的。
如果絲毫不感興趣,依照江年宴的性子早就抽身離去了。
可其他人不了解江年宴,各個心中狐疑著呢。堂堂太子爺來虞氏當旁聽了?怎麼什麼都不說呢?
直到江年宴發表意見時,在座各位才恍大悟。
他確實旁聽不假,可這一番聽下來十分有技術含量。
虞氏目前能跟劉氏合作的優缺點被他一一指出,從兩家集團的品牌整合營銷到落地的商品合作,一樁樁一件件江年宴都幫他們摳得極其細致,滴水不漏的。
江年宴用了半小時的時間,就迅速地為他們搭建了一個近乎完美且能實現閉環合作的框架思維,這是極其重要的。
他們也終於見識到了江年宴非同尋常的經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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