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恒衍深吸一口氣,“你們能陪我走到這步,我也沒什麼好瞞著你們了。其實是我二叔,”他斂了斂眸光,“是他想控製董事會,架空我的權力。”
江年宴聞言思量片刻,“你二叔這兩年的發展勢頭的確很迅猛。”
“是,因為這兩年我父親基本都不怎麼管公司的事了,因為身體的緣故,今年才放權讓我來管理董事會,這就相當於奪了我二叔的利益。”劉恒衍嗓音乾澀。
虞念知道他二叔。
對於即將要合作的集團,事先必然要了解透徹。
劉家人員複雜,劉總在退居二線時又沒有對公司人員結構做出徹底調整,所以不少劉家親戚都留在公司裡,各自都有各自的心腹和勢力,輕易又動不得。
現在相當於將劉家這一大攤子人情世故留給了劉恒衍,好在目前劉家經營狀況不錯,可一旦劉總出事,那就很多事說不準了。
劉恒衍走在前麵帶路,虞念和江年宴走在後麵。
虞念小聲說,“怎麼但凡集團裡都有個像二叔一樣的八賢王呢?表麵和善,內裡詭計多端的惡。好在我們虞家沒那麼複雜,我倒是想有個靠的上的旁親幫我,可惜一個都指不上。”
說到這兒她又道,“江家也有個二叔,不過顯然是廢了的,沒有季姿那檔子事,他是不是也會成為威脅?”
江年宴說,“江家的威脅從來都不是老二。”
“那是誰?”虞念似笑非笑,“是小叔你?”
劉恒衍在前麵走,江年宴不方便動作太大,抬手掐了她臉一下,“敢再叫我小叔試試。”
“再叫你小叔怎樣?”虞念嗤笑。
江年宴眸底似笑,“弄死你。”他湊近她,壓低嗓音補上了句,“在床上。”
虞念將他推開。
江年宴抿唇淺笑,又是優雅從容,外人壓根想不到像他這麼疏離清冷的人剛剛會說出那樣的話。
“你的意思是,江年泰?”虞念的智商在線。
江年宴笑說,“我那位大哥眼睛裡可容不下沙子。”
“我還第一次聽見有人把自己比作沙子的。”虞念笑。
江年宴看向前方,嘴角有笑,“或許在有些人眼裡把我視為沙子都算是抬舉了,或者更像是垃圾,擋路的,除之而後快。”
虞念微微一怔,轉頭看他。
他的眸光淡淡的,側臉也是堅毅的線條,可不知為何,她從他淡然的神情裡看出一絲悲涼來。
她冷不丁問,“當年你是怎麼被人擄走的,後來查了嗎?”
他身上有秘密,可從來不說。撇去他不想說的跟虞家的恩怨外,他自身就有很大的秘密。
一個在京圈有著名望和權勢地位的家族,怎麼小兒子丟了那麼多年找不到?之後他在清楚自己身份的情況下為什麼不回江家反倒輾轉東南亞,什麼目的?
虞念了解過他一些事,當他回歸江家後,用了短短的時間奪了江家大半的權勢,更是在江老爺子過世後公然發展中勢,看似不參與江氏的產業,可中勢哪一個產業鏈不是要跟江氏抗衡的勢頭?
之前虞念看不懂,但五年後曆經生意場上的她是看懂了。
江年宴是有取而代之的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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