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沒法跟中勢比,雖說有之前的口碑做基礎,可再度上市後所麵臨的市場環境又不同,本就瞬息萬變的戰場,初登戰場的虞念不敢掉以輕心。
可不得不承認的是,她的確是在借江年宴的東風。
雖說他不親自乾預,但見過他倆同出同入的人勢必會給江年宴幾分薄麵,像是劉總他們,如果沒有江年宴這塊敲門磚,她可能連劉總的莊園都進不去的。
江年宴也是幫人幫到底,虞氏跟劉家的合作,在雙方合作意向書的擬定中他發揮了挺大的作用,將關鍵點儘數揪出,眼睛十分毒辣。
這天上午,氣溫達到了三十度。
就在虞家的老宅裡,劉總與虞念簽訂了合同,正式確定了長遠戰略合作夥伴的關係。
劉恒衍陪著劉總一起來的。
短短數天,劉總看上去又精神奕奕了,比上次見著的時候要好很多。
劉恒衍小聲同虞念說,“我父親不知道自己被下降頭的事。”
他就算不說,虞念和江年宴也不會主動提這件事。
末了兩人逛了會兒老宅,劉恒衍是第一次來,感歎老宅建築的老派。
他所說的老派並非貶義詞。
老派是傳統,傳統就有傳統的韻味,一磚一瓦都有著因時間沉澱而具有的厚重和莊重。
這的確是虞家老宅的特點。
跟現代化的建築格格不入。
劉總對老宅頗有感觸,他跟虞念說,“我跟你父親是故交,但老宅我是很少來,那時候我倆都喜歡釣魚,約在河邊的時候比較多。”
所以算下來來過老宅的次數屈指可數,不過也是對老宅頗有好感的。
“就是,哎……”劉總重重一歎氣,“可惜了,物是人非。”
說完這話又覺得不妥,轉了話術,“不過孩子們爭氣,這不,虞家的氣派又回來了。想當初多少人在看你們虞家的笑話,聽說那些要債的都堵門口了。”
虞念也坦然麵對過往,點點頭,“是,那段時間不好過。”
劉總說,“聽說討債的正主兒都不露麵,派些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來,怕的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萬一事兒做得過頭了,那也能賴在那夥人身上。”
虞念一激靈,“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劉總見她這麼問,一時間不解,“你不知道那些要債的人?”
“我知道,但……不都是對方公司裡的人嗎?頂多還有些野蠻不講理的親戚之類。”虞念的心臟開始突突跳。
她是見過那些討債的人,素養不高。不過能來討債,又帶著打砸搶的,素養也不會高到哪去。還有拖家帶口來老宅哭喪的,不給錢就要帶著孩子一頭撞死在門口的石獅子上。
劉總說,“傻孩子啊,都是找人假扮的,不是混不吝誰敢來虞家要錢?都說牆倒眾人推吧,但你彆忘了,你們虞家在當地可是慈善大家,人都是講良心的,就算到了那份上頂多就是不參與。”
虞念覺得頭嗡嗡的。
怪不得呢。
當年討債的人何其多啊,一波接著一波的。
虞念當時沒有一點恨是假的,來討債的人不乏有受過虞家恩惠的,怎麼就能翻臉不認人了?錢賠不上就生奪硬搶,虞家的名譽好像一夜間就變得一分不值。
“劉總,當年那夥人什麼背景您知道嗎?”
劉總搖頭。
“但凡我知道我都會跟你說的,當年劉家也是顧不過來。”劉總歎氣。
又拍拍她的肩膀,“好在事情都過去了,一切向前看吧,那些上不了台麵的也彆去計較了,掉價。”
虞念親自將劉總送出了老宅。
上午十點。
陽光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