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回扣。
這可不是小事。
江年宴沒點頭,卻也沒否認。
虞念覺得,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他們所猜測的那樣。
可是說不通啊。
“綠洲項目的要求明明白白擺在那呢,江年泰不顧要求規定也要讓江年啟參與進來,為什麼?他倆感情有那麼好嗎?”虞念提出質疑。
項目當然是獨吞,以江年泰背後的江家實力,又不是吃不下這個項目,一旦做成,那他這幾年被江年宴壓著的惡氣也能除了。
明明對自己有利的事,為什麼要拱手讓人。
江年宴看著她,笑說,“是啊,連你都清楚他倆的關係很惡劣,怎麼突然就變得相親相愛了呢?”
虞念一激靈,“你的意思是……”
“江年泰肯定有把柄在江年啟手裡。”江年宴十分肯定說。
虞念後背一緊,“你說,能是什麼把柄?”
江年宴沒說話,眸底帶著思索。
肯定不能是小打小鬨的把柄,一定是能動搖江年泰地位的,甚至說是能將江年泰一把拉下來的把柄,所以綠洲這麼大的項目江年泰才肯割愛,甚至不惜去鋌而走險。
虞念也是想到了這點,皺眉說,“如果江年啟掌握了江年泰致命的把柄,那為什麼不直接動手?”
江年宴搖頭,“江年啟的管理能力我很清楚,他真要是將老大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他也沒能力管理整個江氏集團,所以他的目的不是權,隻是財。”說到這兒,他又補上了句,“至少目前是這樣。”
虞念明白了江年宴的意思。
尤其是最後他補充的那句話。
一個人在財力積累到一定程度後就該膨脹了,曾經沒有的心思也能有了。
就目前來說江年啟可能沒能力管理公司,但不代表以後他沒這個心思。一個把柄在手不能用一輩子,江年啟也不是蠢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能是什麼把柄讓江年泰這麼忌諱呢?”虞念喃喃。
車廂裡陷入沉寂。
良久後,她轉頭看著江年宴,眼裡閃過異樣。
而江年宴也似乎想到了,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
見狀,虞念小聲問他,“可能嗎?”
江年宴淡淡地說,“也沒什麼不可能,但我需要驗證。”
“怎麼驗證?”
江年宴微微挑唇,眼底的光涔涼,似寒潭的水。
他說,“江年泰什麼手段江年啟一清二楚,真當江年泰的把柄那麼好拿捏?江年啟也得有命賺到這筆錢再說。老二也不傻,很清楚威脅了江年泰的下場,所以你猜他能怎麼做?”
虞念的思路跟的很快,“尋找外援。”
江年宴點頭,“如果江年泰的把柄就是跟我有關,那江年啟勢必會找上我。”
沒錯,虞念覺得十有八九會是這樣。
而他倆剛剛的猜測很大膽,就看江年啟最後外援的選擇是不是江年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