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程妍就是玩玩,我從沒忘記你才是我未婚妻。”趙晴朗負氣的擰眉,頓了頓,他軟了語氣,“我也不想的,笙笙,你原諒我。”
“玩玩?”顧笙聽的直樂,“那我是不是要幫程妍告你個強奸啊?”
趙晴朗神情震了下,不可置信道,“顧笙,你要不要這麼刻薄,這麼侮辱我!”
“是你自找的!”顧笙一把推開他,嫌惡的冷笑道,“是你夠無恥,怪誰啊?”
憑什麼是自己管不住褲襠裡的那點事,還偏要將所有過錯都推向女方!
說著,她不在與人糾纏的一把推開車門,下車前又想起件事回頭看向趙晴朗。
“趙晴朗,知道我為什麼不找你爸媽要錢嗎?”事到如今,顧笙被他傷了個透心涼,索性心死的將話都說得清楚一點,“因為你撒謊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當年事發的真相,我是替誰背的鍋,我又為什麼會背鍋!”
趙晴朗眼皮子顫了顫。
顧笙心如死水的看著他,“你記住,這五百萬是你欠我的,三天內,一分不差的還給我,我們之間好聚好散。”
趙晴朗聽出她威脅下的弦外之音,她是要錢,可要的更多的是老死不相往來。
末了,顧笙直接下了車,徒留趙晴朗氣急敗壞的坐在車裡,仿若泄憤似的抬手狠狠地砸向方向盤,接著,院子裡揚起刺耳的轟鳴聲,趙晴朗駕車揚長而去。
殘陽餘暉下,顧笙眼皮子顫了顫,人沒回頭,強忍著的眼淚簌簌往下掉。
——
顧笙在門外調整了好半天的情緒才敲門進去。
開門的是保姆,顧笙一進門,趙誠出差人不在,偌大的家裡隻有江琴在等著。
見人回來,江琴紅著眼的將人從前到後的檢查了個遍,可是看見顧笙右腳上那道猙獰刺目的疤痕,她再也繃不住的抹眼淚,一個勁兒的說人受苦了。
江琴是個骨子裡很感性的人,顧笙自認被收養進了趙家一直是得她的悉心照顧,久違的見到了家人,顧笙被感染的又一次的紅了眼眶,連緊繃著的不適情緒也鬆懈了幾分,連連對人搖頭否認的說著自己一切都好。
“哪裡好?”江琴心疼的摸著顧笙一頭如枯草般的短發,“瞧瞧,好好個姑娘都瘦成皮包骨了,這幫天殺的畜生還要將你禍害成這個樣子!”
她怒斥著,彎腰就要伸手去碰顧笙腳踝上的疤痕,卻被人下意識的躲避。
江琴手一頓,眼淚更是往下掉,顧笙看不得她一直哭,忙將人扶了起來。
“乾媽。”顧笙鼻尖通紅,嗓音發悶的扯起一抹笑容,“我這不是挺好的,不缺胳膊不少腿,如今因禍得福也不用坐牢了,好事一樁,您彆難過了。”
“怪我,都沒能去看你。”江琴身子骨弱,在家深居簡出向來說了不算,見顧笙跛了腳,她心裡很不是滋味,眼淚一個勁兒的在眼圈裡打轉。
可被人反過來安慰,江琴自覺有愧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她強擠出笑容,拉著顧笙的手不放,“你說得對,回來就好,平安是福,走,我帶你上樓。”
重新回來,顧笙望著麵前收拾乾淨的房間,連空氣裡都是熟悉的味道。她洗了個澡才去陪江琴吃了頓晚飯,隻是夜半三更,趙晴朗一直沒回家。
江琴早已習慣,見怪不怪的淡然道,“不用管他,跟他爸一個德行。”
都是浪子。
顧笙沒吭聲,夾了塊魚肉放進江琴的碗裡,撂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震了震。
是條短信。
顧笙拿起來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內容言簡意賅——趙晴朗喝多了。
她擰了下眉頭,認定是場不歡而散後的把戲,不想理會的把短信刪了。可未曾想到,她才吃完飯的上了樓,攥在手裡的手機又嗡聲進了條短信。
依然是那個陌生的號碼,極簡的追問——顧律,打算什麼時候還錢?
隻一眼,顧笙關門的動作一滯,她怔了下,突然想起男人那張刻薄的臉。
“賀聞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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