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錦瑞睡午覺醒來,看見穆雷正在舀水清洗手上的血跡。
近幾天,屋子周圍總是會有一些單身雄性出沒。
穆雷對此事的覺察程度仿佛頭上有雷達似的特彆精準,經常是她還沒發現有人,穆雷就已經把人揪出來開打了。
一連好幾天都是如此,她已經習以為常,甚至連問都懶得問了。
她清楚自己目前隻是一個弱小的雌性獸人,連自己的生存都尚未鞏固,根本沒必要也沒能力去管雄性之間的閒事。
反正穆雷已經悄悄去訂了一架篷車,待篷車造好交付了,她和穆雷兩人就會離開這個地方,不需要過多的考慮與此處旁人的相處問題。
“阿風!”
穆雷洗手洗臉打理好自己後露出笑臉來到草鋪邊,摟著自己的雌性哼哼著香了兩口。
這幾天,大約是隨著身體狀況的好轉風錦瑞身上偶然散發出信息素的次數越來越多,他挨在她身邊時不時的就能撞到一波驚喜。
風錦瑞的信息素效率高得出奇,隻需要很少一丁點兒剛剛能被察覺的量就能夠令人愉悅暢快筋骨舒坦渾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和精神,讓人頭腦清楚的神魂安寧。
這不僅是他幸福快樂的源泉,也是外麵那些光棍兒們五迷三道使挨揍也還是要在周圍埋伏盯梢兒的原因。
“真該給你單開一個食人族!”
穆雷粘粘糊糊的親個不停,風錦瑞感覺自己的兩邊腮幫子都快被他嘬穿了,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臉頰。
“嘿嘿……哪個叫俺的阿風比白鹽巴做的鹽棍兒還有滋味呢?”
穆雷笑得發憨,繼續在風錦瑞的手背上下嘴。他的嘴巴不大精明,不像是有些會講話雄性那般花言巧語連篇,但此刻也比平時伶俐不少。
“……那我八成是該洗澡了。”
風錦瑞不明白穆雷這奇怪的比喻,還以為穆雷是說她的身上出汗太多變成了鹹鹽味,像是食草族雄性獸人中最受歡迎最火爆的小零食是鹽棍兒——一種用糧食粉末和鹽屑壓成棍棒狀的食物。
“想洗澡?好嘞,俺燒水去。”
穆雷一聽,立刻樂嗬嗬的操辦去了。
他現在彆說是洗澡水,連天上的太陽月亮都恨不得摘下來給他的阿風,隻要他的阿風開心康健與他親近。
風錦瑞倚在一旁看穆雷的燒水,時不時喂他一個蜜果兒,兩人正聊著天,穆雷忽的停下了手中的活兒側耳聽著外麵的聲響。
“怎麼了?”
“……沒什麼,又來欠揍的了——沒事,咱先燒水。一會兒你栓門洗澡,俺去會會他們。”
穆雷用手背摸了一下自家雌性的臉,繼續拉風箱燒水。
“你還要打架啊?”
“怎麼?你還怕俺打不贏啊?”
“不是……”
“沒事兒,雄性嘛,成天吃飽喝足之外就兩件事,追雌性和打架。俺現在這日子過得有勁,其他幾個藍魂的雄性來了要單挑也是俺也占便宜——不過他們自己家裡有雌性,不會來這裡,都是那些個歪七扭八的光棍兒們成天四處勾搭亂蹭的討打。”
“說得好像你沒做過光棍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