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滴從藍紫色蓮花順著狛犰平腹裡流出的異族血液,滴在燭顓身上後所引起的極大刺激,也讓東筱褀一同感到非常難受。
原本安靜的空間,在被燭顓引燃火焰焚燒後,東筱祺也逃不了這番體內神識氣海的躁動,他的心臟,感到那種巨大的撕裂感後,半跪在虛空。
東筱褀和燭顓同命同體,燭顓要是出事,那他也無法逃脫,更何況,他在不久之前,還和洛靜蓉一同結成陰陽契約,也就說明,他的命,不僅是和燭顓綁在一起,還和洛靜蓉有著生死與共的聯係。
他口吐鮮血後撲倒在平麵上,心想這次玩大了,不僅是自己和燭顓,還要讓靜蓉也遭罪。
“筱祺,對不起,她的火源出現在這裡,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所以我才會受到這般刺激,失控傷害到你。”燭顓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挫折,龍頭上布滿金色烈火,所向外擴散開來的高溫,竟硬生生的把那狛犰龐大軀體,險些焚燒殆儘。
聞言,東筱祺擦去嘴角的血跡,露出苦笑道:“胡說什麼,我和你本就同命相隨,在饗蝕源符的空間裡,是傷不到靜蓉的,如果是真的傷到靜蓉半分,那我身上的陰陽調和氣息會變得十分紊亂,嚴重的話會破碎,你看,它並沒有受到任何牽連。”
“你們沒事就好,這種疼痛,應該由我獨自來承受,不該把你和靜蓉拉下水。”
燭顓點點頭,臉色依舊慘白,它的龍目緊閉著,仿佛陷入某種昏迷狀態,看它眉頭微皺,顯然在承受著某些痛苦。
聞言,東筱祺頭轉向彆處,嗤笑了一聲。
“這條蠢龍,說什麼蠢話,同命同體,還分什麼你們我們?假如真的傷害到了靜蓉,那也是我的過錯,剛才我想的那些,難道真的被我猜中了什麼”
他佇立虛空,在狛犰巨大無邊的下腹盯著那朵蓮花,回憶起剛剛自己的自言自語。
“我現在算是了解了個大概,妖蓮海海底遺跡存在的,除了那枚十大源符之一,擁有能夠淨化世間一切肮臟醜惡能力的化蓮源符,還有帝境天驕古翎設下的封印,那拋開源符不談,光是封印就已經讓人好奇,他到底在海底封印了什麼?需要用到如此神物來鎮壓。”
腦子裡浮現出這幾個問題,他隻好盤坐下來休息,漸漸地,時間流逝的非常之快,有了這段時間涉及到源符的事情,他忘記了自己身處的吞噬之界,發生了一些小變化。
他也不清楚時間過了多久,就連在一旁暈圈的燭顓喃喃自語些什麼他都沒聽清。
“不要去東海,幽焱,我在雲霄閣頂逆天而行,打算脫靈化神飛升,可偏偏遭遇天劫,讓我不得不轉世在筱祺身上”
聽到燭顓的夢話,東筱祺被驚醒,他瞥了眼閉目的燭顓,聽到這條龍說的話後,臉上臉露出一絲焦急,伸出手去拽它的龍尾,拚命搖晃,試圖喚醒它。
“燭顓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對哪家母龍有意思?”
他聽到燭顓的過去,先是偷笑,然後拽著它的脖子瘋狂搖動,順便還輕力扇它幾個耳光。
被東筱祺拚命搖來搖去的燭顓,感到一陣頭暈,尤其是他扯住自己的脖子,讓燭顓呼吸不過來。
“停下啊!你彆搖我了!”
它張開龍嘴咬住東筱祺,一陣尖牙入骨的疼痛感疼的東筱祺立刻鬆開了手把它放開。
“你瘋了嗎?我在休眠你搖醒我乾什麼?”燭顓的龍目大怒,齜牙利嘴看向東筱祺。
“你剛剛說什麼夢話?這個幽焱和你是什麼關係?你之前被她的一滴血給滴到就發瘋似的大喊。”東筱祺沒了解過燭顓的感情這方麵,但是它卻在休眠的時候,一直在喊著這個名字。
聞言,燭顓本就有著一肚子的無名怒火,不知該往哪發泄,聽到東筱祺說的,它的目光暗淡了,聲音非常傷感。
“瀚海幽焱火,是上界龍族母係極其稀少的一條紫龍,在很久以前,聖璃港還未被我創建的時候,你的父母也都還沒有來到上界之前,曾經爆發過一次戰亂,在那場劃分爭奪領地權的戰爭當中。
一位來自南方的至尊強者來到龍族,憑著自身的硬實力,奪取了她的本源,使其成為自己征戰南北的武器,我那時也隻是龍族當中一條最不起眼的燭龍,完全就不知道她被人給收服的這件事。
最後也是在你父親東昭雪,從那個武癡所統治的西方大界回來之後,和你母親一次對話之中才提到有關瀚海幽焱火下落的事情,但是我那個時候的狀態,一股腦的投入到怎麼保護好你的心臟,也沒去聽他們夫妻兩人的談話,這事,也就這麼被我遺忘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燭顓這麼傷心,東筱祺轉過頭鼻尖一酸,伸出手臂摟住這條龍,輕輕拍著小巧龍頭安慰道:“或許這個瀚海幽焱火經曆了這麼多年跟隨主人征戰南北的時光,早就已經厭倦殺伐,選擇脫離收服她的主人歸隱了呢?”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如果幽焱真的已經是意義上的離開,那這條魚的肚子上麵的本源之火灼燒又是怎麼來的?還有那朵蓮花,明明隻是一朵蓮花,卻能從狛犰肚子裡麵長出來,很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這麼多的線索指引,我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能夠不懷疑。”燭顓拚命搖頭,它否決了東筱褀的這個說法,對於當年那個自己拚了命也要追求的瀚海幽焱火,它才不信這種和自己同等地位的神火就這麼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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