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各位長老,事情就是這樣的……”裴雲說著向議事堂的眾人行了行禮。
此時整個大堂內,不僅木宗主洛如風火連峰等人,正法堂的李長老還有法器堂的許長老都來到了現場。
“宗主,築基大比有規定不能使玄級以上的法器,王師兄在擂台上使用違規法器偷襲弟子,幸而弟子在身法上下了功夫才未被其所傷,此次前來求見宗主,隻為討一個公道……”
“宗主,弟子使用父親給我的保命法器隻是為了自保而已,這裴雲因她姐姐裴靈與我有恩怨,此次在擂台上對我下了狠手,我被逼無奈才使用了這袖箭……”王鶴臉上滿是委屈的模樣,還指了指身旁的徐長老,“徐長老當時就在現場評判,他可以為我作證。”
縮在一旁不敢動彈的徐長老見在場的人都朝他看了過來,忍不住心底暗罵起拖他下水的王鶴,不過這會兒他也隻能一條黑路走到底了,現在想要改口已經晚了:“宗主,事情……確實如王鶴所說,我不清楚雙方的恩怨,但裴雲出手時……確實沒留情……”
“宗主,鶴兒真的是冤枉,明明是逼不得已的自保,卻被人誣陷……”王長老從座位起身,猛一拍扶手,質問下方的裴雲道,“你這弟子心思居然如此狠毒,你姐姐勾引鶴兒,挑撥主峰和火連峰的關係不成,你就想借機報仇是吧!”
裴雲被他們的胡言亂語氣到冷笑,正要出言反駁,就見坐在上方中央的木宗主開口了:“那件法器呢?拿上來。”
王鶴見木宗主目光肅然地望向自己,忍不住心一顫,心虛地偷瞄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摘下手上的鐲子遞了上去。
木宗主細細地打量了片刻,又遞給了一旁法器堂的許長老。
“……是地級下品法器,此鐲由烏金木煉製而成,鐲身中空藏有袖箭,一旦用靈力激發袖箭便會飛射而出,而且袖箭短小精妙,如果是普通築基弟子……恐怕難以察覺躲開……”許長老眼中微光一閃,淩厲地瞥了王鶴一眼。
眾人把目光轉向王鶴,讓他忍不住低下頭,整個身子微微發顫。
“裴雲,王鶴說你為了幫自己姐姐報仇對他下狠手,你怎麼說?”木宗主忽而轉向裴雲詢問道。
“回稟宗主,其一,我和裴靈的關係並不好,平時都不曾往來,她和王鶴的事情我都不怎麼清楚;其二,我不知道王長老和王鶴對我有什麼誤解,我像是那麼蠢的人嗎?在築基大比上當著眾人麵重傷他,是生怕宗門不取消我的比試資格是吧!”
“噗!”原本站在一邊的洛騏陸鈺等人都憋不住笑出了聲。
連木宗主嚴肅的神情也放緩了些,正要開口說話,沒想到王鶴憤然高聲道:“誰知道你當時心裡怎麼想的,你或許為你姐姐報仇心切,失去理智想要重傷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在場的徐長老都指證你了,你還想狡辯……”
他話音剛落,門口的守衛弟子就走了進來彙報道:“宗主,門外有幾名弟子想要求見宗主,說有事想向宗主稟報。”
“讓他們進來。”
“是。”
裴葉和趙越汐三人走了進來,向上首的宗主和長老恭敬行禮,一旁的王鶴心不由得沉了下來,果然——
“弟子裴葉拜見宗主和各位長老。”裴葉的聲音都有些發顫,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宗門的高層,麵對眼前這些可以輕而易舉碾壓他的修士,他不自覺地敬畏害怕。
“宗主,裴雲和裴靈都是我的妹妹,兩人一直以來關係疏遠,在宗門內更沒任何接觸,裴雲也不清楚裴靈和王師兄之間的糾葛,所以根本就談不上裴雲為姐姐報仇這種事……”
“宗主,我和李師兄還有瞿師弟在擂台下看了全部過程,裴師妹根本沒有故意重傷王鶴之意,相反這王鶴眼見勝負已定,使出這地級法器偷襲裴師妹,如果不是裴師妹躲得快,恐怕要受重傷……”
“趙越汐,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偷襲裴雲了,你因你我婚約之事不成,居然想汙蔑我!”王鶴憤怒得臉都紅了,兩眼直瞪著趙越汐。
“汙蔑?!哼!”李爍冷哼一聲,“你自己一個築基後期的修為比不過築基中期的裴師妹就想搞偷襲,被人抓個正著,就想汙蔑她,論汙蔑誰比得過你!”
“就是!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叫什麼嗎?叫狗急跳牆!”瞿棣也不甘示弱地懟了過去。
“你們三個……”王鶴狠狠地盯著眼前三人,雙手緊握拳,恨不得立即上前撕了他們,麵龐都扭曲了。
“宗主,婚約一事我火連峰確實有錯,鶴兒不該被一個雜役弟子蒙蔽,但是趙寒長老居然讓小輩如此辱我火連峰,這心胸未免太過狹隘了吧。”王長老目光陰沉地瞥了趙越汐三人一眼。
梁楓見這王長老又想趁機轉移話題,並把事情推到二師弟身上,忍不住挺身而出,沉聲道:“王長老,我們現在說的是你門下的人使用違規法器意圖傷害他人,越汐他們隻是說了真相而已,這和趙師弟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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