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盆芋子糊糊,差點被她一口吃掉了。
“我們端著不燙啊,看看你的手,都燙紅了,趕緊捏捏耳朵,就不燙了……”
“還是你的手太嫩了,去堂屋坐吧,這裡也沒啥活了。”
林氏截下了她手中的芋子糊糊,暗暗搖了搖頭,這弟媳婦,一看就不是乾活的料。
還好,兩兄弟早早就分了家。
方雨桐確實燙得不輕,手指火辣辣的,往耳朵上一捏,竟真如大嫂說的那樣,不覺得疼了。
真神奇。
“大嫂,我有點事兒,要跟你商量一下……”
飯桌上,方雨桐把他和陸知義的交易告訴了林氏。
還不等大兒媳婦發表意見,老林氏先開口了,“一家子人,啥銀錢不銀錢的,讓知義拿根小木棍,給你畫上幾筆就是了……”
“嗬嗬,對,想學讓知義教就是,提銀錢傷感情。”
婆婆都這樣說了,林氏自然得順著說。
其實她聽了弟妹的這個法子,還真是心下大悅,有了銀錢這個大蘿卜在前邊吊著,兒子這頭倔驢,也有動力往前走兩步。
果然,一聽沒銀錢掙,陸知義頓時垂頭喪氣起來,豬腳啃著都沒之前的香了。
見兒子沒了鬥誌,林氏有些著急,卻也不好開口糾正。
方雨桐自然知道關鍵的點在哪兒,堅持道:“那不行,知義去夫子那兒,還得講究個啥子‘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呢,外人尚且如此,自家人就更不能讓自家人吃了虧去。”
聽她這樣說,林氏也沒有過多客氣,點了點頭,搶在老婆婆前麵,對兒子耳提麵命道:“既收了你嬸的銀錢,那就得認認真真的教,想你們夫子常說的,不可誤人子弟。”
“知道了,阿娘。”
陸知義那張臉,頓時又鮮活起來了。
吃過飯,趁著兒子洗澡的空當,林氏將方雨桐拉進房,抓了一把銅板朝她遞了過去……
“雨桐,這錢你拿著,用來打發知義那頭倔驢的。”
“大嫂,這是乾嘛?你可不能弄虛作假……”
方雨桐閃躲著不肯要,現在的她,並不缺那幾個銅板,大不了一兩銀子花出去,能學會三千個字呢。
又是婆家侄子,大嫂和婆婆暫時也沒多少齷齪心,既然打算學認字,她也並不是小氣的人。
“給你你就拿著!”
林氏急了,很是強硬地將銀錢往她手上塞,“要是能把知義掰回來,你就是我和你大哥的恩人。”
“快收起來,文且那不著調的,這次出去了那麼多天,一點兒音信也沒有,今兒你又買了隻豬腳,沒點子進項,哪兒經得起這麼個花法。”
“嫂子知道你受委屈了,等陸文且回來,我讓他大哥收拾他,替你出氣……”
方雨桐一愣,沒想到自己已經活成了彆人眼裡的可憐蟲。
莫明地,她就覺得自己確實有點慘,成親才第三天,兩口子就分開了,自己每天為著一天三頓飯發愁不已。
還有,一個人在老屋,她也害怕呀。
可怕也沒辦法,總不能跟著陸文且一起去吧。
還有,昨兒和那兩個男子鬥智鬥勇的時候,她更怕,今兒又孤身一人,在偌大的花樓裡累死累活,雞皮疙瘩都被她搓了滿滿一地……
嗚嗚嗚,她實在太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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