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說起這事兒,是發自內心地開心,一改之前的暴跳如雷,很是耐心地告訴小女兒,“就在拜彆爹娘之前,突然就塞到我們手裡了,要不是我們好奇,打開看了眼,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兩樣東西啊。”
方雨桐喃喃自語道:“難怪,難怪那天所有人都吃驚不已,隻有陸文且仿佛早就知曉一樣……”
“那,那我姐呢?豈不是光我一個人有?”
“陳家沒準備,我們方家也根本沒考慮到這個,可不是沒有……”
劉氏想到大女兒如今的處境,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要不就說你比你姐有福氣。”
“姐妹就隻有這一輩子,我們做爹娘的,不求你們感情多好,隻希望能在這種艱難時期,能伸出手相互拉拔一把……”
“如果你們對換一下,換成是你,我們也會讓你姐拉你一把的。”
說著,一邊洗米做飯,一邊紅了眼眶。
正被陸文且的在乎,感動得心湧澎湃的方雨桐,連帶著對坦白真相的阿娘,態度都溫和了不少。
聞言隻是暗暗撇了撇嘴,自己如今運氣正好的時候,都不想往姐姐身邊靠,若是運氣不好,就更不想挨她的邊了。
不是嫌棄她有多倒黴,而是怕她趁機踩上一腳,把自己踩進泥塘裡,再也翻不了身。
陰毒的心思,比黴運更加讓人惡心抗拒。
不過,既然阿娘說到了這個份上,她也就沒再說難聽話刺激劉氏,好聲好氣地問道:“我姐她現在怎麼樣了?神醫也拿她的臉和鼻子沒轍?”
劉氏歎了口氣,“神醫自然是有點子本事在身上的,你姐是好多了,連歪了的鼻子,現在也能通氣兒了,就是你姐夫,還是老樣子,連個身都翻不了,這才幾天功夫,一點精氣神都沒了,死氣沉沉的……”
方雨桐忍了又忍,還是點撥了幾句,“要我說,姐夫這麼不老實,新婚夜還跑去花樓找姑娘,這種人,就不能由著他蹦躂,要不讓他躺床上,要不讓他掛牆上。”
“好不容易人老天爺都出手整治了,你們還治他乾啥?”
“把他治好,再跑去花樓裡找姑娘嗎?”
劉氏下意識地問道:“那你姐怎麼辦?跟個癱子過一輩子?”
“癱子怎麼了?許是我心毒,要我說呀,這種花花心腸的男人,還是癱了好,老老實實待在家,我姐的公公婆婆,還能對她好一些。”
“若是治好了,男人再不貼心,公婆還強勢,就我姐那隻知道悶頭做事的,日子能好過到哪兒去?”
劉氏聽得一愣,隨後眸子越來越亮,這小女兒,腦子裡果然是個有成算的,比她這個做阿娘的,想得都長遠。
最後更是聽得翹起了嘴角,用手指點著方雨桐笑罵道:“你呀!也就是我女兒,要是我兒媳婦,隻怕我們方家二房,全都得死你手上。”
方雨桐腆著張臉問道:“那您還要不要我去了?”
“要的話,我這就回屋收拾衣裳去,等您做好飯,咱倆把中飯一吃,正好過去那邊過夜。”
“隻要您發話,哪怕讓我睡我姐和姐夫兩人中間,我都絕無二話!”
“啊!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