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梅記吃不記打,在娘家猶如家常便飯的挨打經曆,公公那一個耳光,並沒有在她心裡炸出多少水花。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被打之後,頭暈腦脹的時間長了一些,還吐了幾次,其他的,也沒啥兩樣,都是對方的掌心和自己的臉頰相撞時,迸發出來的痛感。
主要是,今兒婆婆對她太好了,不但對她說了一籮筐的好聽話,還給她抓了一大把銀錢,哪怕她全輸光了,婆婆連一句埋怨她的話都沒有,吃晚飯的時候,還給她碗裡夾了好幾次菜。
大女兒對她婆婆那感激涕零的樣兒,劉氏看得很不是滋味兒。
不過想想也對,就李琴這種把人利用到極致的,也隻有小女兒那滑不溜手的能抗衡一二,大女兒這拎不清的性子,可不就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嘛。
唉!也怪大女兒自己,陳家這門親事,都是她自個兒死皮賴臉求來的,如今淪落到和離的地步,也是她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怨不得彆人。
她還在發愣之際,方雪梅就已經屁顛顛兒地去房裡鋪床疊被了。
“嗬嗬,親家母也在這兒睡吧,家富不在家,你正好和雪梅一個屋,都是新棉新被的,不比腳店裡強?”
李氏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態,不想那蠢貨這麼好說話,滿口就答應了下來,她也是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趕忙也連著親家母一塊兒邀請。
“我就不了,那邊還好些東西呢,時間也不早了,我先過去,你們忙。”
劉氏說完,抬腳就出了雜貨鋪的門。
她和大女兒不同,做姑娘的時候,都很少挨打,更彆說出嫁後,雖說生娃子那幾年吃了不少苦,但卻沒人動過她一個指頭。
對前兒差一點被打這件事兒,她這會子想起來,還心有餘悸,雖說李氏今兒的表現可圈可點,卻不能讓她完全消除戒心。
李氏也沒強留,“那也行,明兒早上過來這邊吃早飯,可彆等我們來叫啊。”
劉氏頓了頓腳,扭頭朝房間裡的大女兒喊道:“雪梅,天黑路不好走,你送我過去。”
兩母女走在路上,方雪梅還在不住地說著婆婆的好話。
劉氏看著喋喋不休的大女兒,氣得不住喘粗氣,“就你這木頭腦袋,我……唉!可叫我咋說你好!”
方雪梅訕訕閉上了嘴,沒在吭聲,心裡對自個兒阿娘很不耐煩。
一天到晚逼逼叨,逼逼叨,沒完沒了的逼逼叨。
她耳朵都聽起繭子來了。
在阿娘心裡,大街上隨便拉個人,都比她這個大女兒聰明機靈,不就覺著她方雪梅給娘家丟臉了嗎。
她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還有必要委屈自己,成全彆人不成?
為彆人著想的事兒,上輩子她做了那麼多,最後又得到了啥樣的下場?
她才不要繼續過那樣的日子。
要不是她主動爭取,這會兒還指不定在石子村喂雞砍柴呢。
到時在聽從爹娘的安排,為了八兩銀子,把她往那老男人家裡一嫁。
在他家當三年牛馬,最後被他一腳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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