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老實點,要是被人發現了,我立馬戳瞎你?”
她低了低身子,將手裡的棍子當錐子用,懟在離他眼睛一個指頭的距離處,兩隻腳踩住他淩亂的頭發,讓他的腦袋擺動不了,眼睛不得不直勾勾地對準,那截叫人恐懼的棍子。
孫狗娃被嚇得乾脆閉緊了眼,很是糾結要不要趁這機會弄出點動靜,可一睜開眼,看著那根近在咫尺的棍子頭,他又慫了。
更怕趁他張嘴大喊的瞬間,那癲婆直接捅他喉嚨眼裡去。
嗚嗚嗚……
誰有他倒黴,隻是買個媳婦兒而已,竟攤上這麼一場塌天大禍。
也不知道他那幾個討債鬼兒子,是不是已經遭了這臭女人的毒手,全都死翹翹了?
還有,一會兒他該怎麼脫身?
這女人太過瘋狂,哪能當媳婦兒啊,跟這種人一個被窩裡睡著,他怕是半夜都等不了,就得被弄死,情願那八兩銀子白花了,他也不想要她。
在孫狗娃胡思亂想之際,路人很快就過去了。
方雪梅新一輪的折磨,又開始了。
這一次,她放棄了差點得手的眼睛,站起身子,抬起一隻腳,對準了男人的兩腿之間……
“唔!!!”
一腳下去,男人發出一聲痛苦到極致的悶哼,整個身子都佝僂著,抽搐著……
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有節奏地打擺子。
那張臉更是像隻煮熟的蝦子,通紅一片……
她看得暢快淋漓,惡心至極的老窩囊廢,上輩子白天打了她,晚上還要強迫她,都是這禍根作的孽!
她今兒要從根源上,把這禍根給解決了。
“唔!!”
趁他側躺著身子,對準他的嘴巴,第二腳就接踵而來。
這一腳下去,孫狗娃斷了四顆大門牙。
血,瞬間穿過塞在嘴裡的野草,流出了嘴巴外麵。
上輩子那三年來,被那老窩囊廢打了多少耳光,方雪梅她自己都數不清。
現在,也該輪到這老窩囊廢嘗嘗,那種疼到頭腦發懵的麻木痛感了。
其實,方雪梅的腳也不好受,她瘸著彈跳了好幾下,這才緩解了些。
男人原本佝僂著的身子,頓時就鬆懈下來,許是疼得暈過去了。
昏過去就昏過去吧,死了都成,她也沒心思去查看。
“唔!”
男人五官扭曲,再次發出痛呼聲,因為第三腳落了下來,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這是報他上輩子,一腳把自己踢得一屍兩命的仇。
“嗬嗬嗬……”
方雪梅發出一連串陰冷的笑聲,好似一個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索命厲鬼……
腳上也沒停,專門往大腿上這種痛感強的地方踢,踢累了,就換成手,哪兒痛就往哪兒招呼。
上輩子挨打的次數那麼多,哪兒打下去更痛,她是一清二楚。
好一番話折騰之後,男人已經奄奄一息,連叫喚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要不是胸口還在起伏,可以說和死屍沒啥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