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家忍了忍,很是豪爽地揮了揮手,說道:“等到了山城,便請大家去城裡最大的花樓,讓大家喝它個痛快!”
大家夥兒的情緒高漲,有人嚷嚷著問道:“趙管家,隻是讓咱們喝個痛快嗎?”
“說得對!就不能乾點兒彆的?”
“對對對,姑娘們呢?趙管家可彆忘了……”
“哈哈哈……”
一心撲在報仇雪恨上的趙天澤,聽了這些話,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卻也沒發作出來,示意陸文且上前控製場麵,他自己扭頭進了書房。
和他們相反,陸文且表情很是凝重,和他一樣心情沉重的,還有上次一起出去的幾個弟兄,顯然是對上次跟山匪對上的事兒,還心有餘悸。
他伸手壓了壓,眾人漸漸安靜了下來,在他的安排下,一個個排著隊,有條不紊地往馬棚去了。
等他們牽著各自的馬兒來到院門外,趙管家已經身著黑衣,坐在愛騎的馬背上等著了。
他的身後,還有十好幾個訓練有素,表情冷厲的黑衣男子。
陸文且摸了摸自個兒身上的黑色衣裳,覺得媳婦兒就是有遠見。
啥事兒,都考慮得如此細致周到。
“駕!!”
一聲令下,一陣馬蹄聲響過,長河鎮被他們遠遠甩在了身後。
走在最後的陸文且,扭頭回望了一下融入在夜色中的鎮子……
希望媳婦兒和家人,都好好的等他回來。
縣城。
方雨桐將大嫂一大家子,送出了鋪子大門,朝他們揮了揮手說道:“客棧離咱們鋪子不遠,明兒一早記得過來吃早飯,千萬彆再去外頭買……”
“知道了,你回吧。”
林氏回過頭,應聲道。
回到鋪子裡,方雨桐安排阿奶洗了個腳,怕她一路顛簸,身子再受不住,又將玉葫蘆裡僅有的兩滴玉露滴在茶水裡,讓她喝了。
方老婆子笑嗬嗬地進了自己的房間,看著嶄新又軟和的床鋪,心下是妥帖無比。
還得是雨桐這孫女兒好啊。
比自己生出來的閨女都好。
兩個女兒剛成親那兩年,每次正月裡去走親戚,她也會留下來住一兩個晚上。
可感覺,就不是這麼回事兒。
安排她住在許久沒人住的雜物房就不說了,畢竟親家母強勢,剛嫁過去的女兒沒話語權,她也不敢怪罪。
讓她最受不了的,是自家女兒對她根本沒話說。
除了吃飯時,給她夾兩筷子菜之外,其他時間,就算兩母女坐在一起,也大多是一聲不吭,讓人覺得尷尬無比。
她好不容易起個話題,可也不知怎的,沒聊兩句,兩母女就能把這嗑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