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去拿靠在牆腳邊的掃把。
方雪梅自知不是那麼多人的對手,識相地退出了院門,隻哀求道:“大娘,您行行好,我兩三天沒吃東西了,求求你給我點兒吃食,可好?”
大娘骨子裡是個良善的人,見她聽話地退出了院門,便隨手在桌上抓了一大把油炸果子,往她懷裡一推,就“砰”地一聲,關上了院門。
方雪梅又混了個半飽。
肚子裡有了油水,她覺得身上充滿了力量,走得更快了。
心裡很清楚,說不準啥時候,衙差就來了抓她。
她得抓緊時間,把那賤蹄子送去閻王殿。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著方雨桐一塊兒死!
從天剛剛亮開始走,直到午飯前後,她總算趕到了石子村。
來到方家二房一看,隻見屋門緊閉,寂靜得很。
隻有院門口那一大攤暗紅色的血跡,昭示著昨兒發生的一切。
“哼!阿爹都死翹翹了,也不知那狐媚子浪哪兒去了?”
嘴裡嘀咕了一句,看了眼院門上的鎖頭,她再次撿起砸過自家阿爹的那塊石頭,無視上麵的斑駁血跡,“砰砰”兩下,就把那把鎖給砸開了。
進了院裡,“砰”地一聲,把院門關上。
院門鎖著,就表示家裡沒人。
這會兒肚子還是餓,她放心大膽地進了灶房,打開鍋蓋和菜櫃,看到都是好吃的,二話不說就生火。
也不怕有人突然回來。
阿娘和她同行了一路,腦門心那一石頭,差點兒要了其半條命,這一時半會兒的,隻怕是回不來了。
大哥就更不用說了,阿娘對他那麼好,恨不得把那條命都給他,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不在鎮上守著阿娘,老天一個響雷劈死他。
陸文且再怎麼說,也是個女婿,女兒都是外人,女婿就更不用說了,就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回來。
他那麼個臭街溜子,好吃懶做又吊兒郎當的,對她這個大姨姐都說打就打,對媳婦兒娘家的事兒,不可能有那麼上心。
她才不相信方雨桐有那麼大能耐,短短幾個月,就把他給降住了。
昨兒拉著斷了氣的老丈人跑了一路,他這會兒不定還窩在床上,吐槽晦氣呢。
唯一需要對付的,就是隨時有可能回家的方雨桐。
她得吃飽了才有力氣。
飯菜還沒熱透,她便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取了雙筷子,飯碗都沒拿,就這麼吃了起來。
剛吃了兩口,院門外就有了響動。
方鐵柱和陸文且兩人回來了。
兩個人架著兩輛車,牛車上拉著棺木,馬車上裝著采買的東西,這一大早的,牛和馬都沒吃東西,走一會兒就在路邊咬兩口枯黃的乾草,特彆是那頭老黃牛,是從棺材鋪子裡借來的,脾氣大的很,走三步停兩步,直到這會兒才到家。
就這,還是因為方正田曾帶著方鐵柱在棺材鋪子裡做過零工。
方鐵柱跟那掌櫃也稱得上是熟人,這副棺材又是為大名鼎鼎的方木匠置辦的,棺材掌櫃才把牛借給了他。
換做一般人,若是叫不到車,隻怕得用肩膀抬回來。
剛下車,就看到已經撬開的門鎖,方鐵柱頓時氣壞了。
正要破口大罵之際,就被陸文且打斷了……
“彆叫!咱找了半天沒找到,得來卻全不費工夫,裡麵的人,很大可能是她方雪梅……”
“啥!!”
方鐵柱擼袖子的動作一頓,一想,還真有這可能,“那咋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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