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屋門從裡麵被推開,聶老夫人憤怒的聲音傳來。
“你們休想,康康是我們聶府的骨肉,自然是要留在我們聶府,此事免談。”
說著,她大步走出了屋門,夏姝追了出來:“婆母,你們想要的是兒子,康康是女兒,你就放手讓她跟我走吧。”
聶老夫人道:“笑話,你大逆不道,今日害我聶府顏麵丟儘也就算了,現在連聶府唯一的骨肉你都要搶走,當我聶家都是吃素的嗎?”
夏姝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我求你將康康給我,康康她還小,離不開母親的。”
聶老夫人一把甩開了她:“休想,除非我老太婆死了。”
說著,她邁著憤慨的步子朝院子外走去。
聶向榮也跟著走出房門,看了夏姝一眼,然後滿眼失望地隨著聶老夫人一起離去。
院子裡一時安靜下來。
魏氏訥訥衝到了屋子門口,道:“不是,小姑子就非得要與姑爺和離嗎?這事是桉兒胡鬨導致的。母親,您可不能不顧小姑子的將來,就這麼同意了啊。”
夏老夫人沉默著沒有說話。
夏姝道:“嫂嫂,多謝你的關心,此事是我自己的決定,於桉兒無關。”
“小姑子,你可不能如此衝動,你和離了,再去哪找聶姑爺這般一州的提舉常平使啊。”
夏姝苦笑一下:“嫂嫂便就不要操心我的以後了。”
魏氏還是不甘心,她猛得就將夏桉拉了過來。
“你這個逆女,你快跟你姑母道歉,說是你錯了。若不是你,你小姑姑和你祖母何以與聶家鬨翻?”
夏桉倔強地抿抿唇,沒有做聲。
這時,夏老夫人麵色沉寂地對眾人道:“你們都出去吧,桉兒留下。”
夏媛勾唇笑笑,一副看好戲的眼神對著夏桉:“等死吧你。”
攪黃了姑母的婚事,祖母能饒過她才怪。
夏桉麵色無波地抬步進了屋子。
屋門合上,屋內隻餘夏老夫人、溫嬤嬤和夏桉。
夏老夫人厲聲喝道:“跪下!”
夏桉頷首,恭恭敬敬跪在了夏老夫人的麵前。
良久,夏老夫人語氣不耐道:“你可知錯!”
夏桉俯首磕頭,聲音帶著誠懇的歉意:“孫女知錯,請祖母責罰。”
夏老夫人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乾預你姑母的婚事!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今日的事,都是你一手謀劃的吧?你姑母那般小心謹慎的人,今日在宴席上,卻是連著兩次將她婆母的衣裳弄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