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與他們有合作關係的商戶、京中長期訂酒的大戶、老主顧以及一些時常為清風醉宣傳貢獻詩詞的文人墨客。
其中,朱玄鳳和蕭淩的名頭赫然在列。
還有盛枷。
夏桉目光在盛枷的名字上駐了駐。
寧舫天道:“哦,雖說盛大人並不是我們的常客,不過,我猶記得酒館開業初期,有人過來投毒鬨事,是盛大人在這裡鎮的場子,他後來還幾次與姑娘有恩,如今又是四公子的師傅,所以,我覺得於情於理,應該給盛大人也順便準備一份。”
夏桉眼睛輕眨了幾下。
是啊,從前隻顧著防備他,其實不知不覺間,她這一年,承了盛枷不少的恩情。
夏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他的這一份,我來備吧。”
酒館的禮,未必送的進大理寺,而她,也的確在這一年之尾對人家表示一二。
寧舫天點頭:“也好。”
這日晨起用完早膳,喜鵲得知夏桉今日不用出門,連忙張羅著在屋內架起碳爐,拿來橘子蘋果紅薯之類的吃食,陪著夏桉圍爐煮茶,吃零嘴。
炭火架好,熱烘烘的火爐架上擺著各種烘烤的吃食,主仆二人坐在邊上,一邊喝茶一邊聊著天。
不多時,琥珀嘟囔著撩開錦絨簾子進了屋。
“你說這雙鶴,他咋就聽不懂人話呢?”
喜鵲道:“他又怎得惹你了?”
“我讓他出門捎帶一條麻繩給我,結果他帶回來一條擀麵杖粗的麻繩?她以為我是要用來幫盜賊呐,這麼粗的繩子,如何能用?”
喜鵲:“他沒準就是覺得越粗越好呢?”
“不對,他就是聽不懂人話,上次我讓他幫我找一根木棍,用來扶院裡的一個瓜苗,結果她給我帶回來一根又高又長的樹乾。他咋不把樹直接砍來給我?”
這個夏桉倒是知道,後來那根瓜苗順著那樹乾爬的那叫一個歡,除了看著滑稽,倒也還算好用。
夏桉笑笑:“他沒準就是覺得大的就是好的。”
“我猜他根本就沒有動腦子,要麼就是故意給我添堵,這人簡直就是我的克星。”琥珀蹲下身,將一個橘子在炭火中燒得滋滋作響,“臭雙鶴,傻雙鶴,我要將你烤熟了吃掉。”
夏桉看著那被她蹂躪的橘子,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此前自己在背地裡罵盛枷的畫麵。
她想了想,對琥珀道:“有的時候,罵人也不要罵太大聲,說不定什麼時候,可能會打臉。”
琥珀頓了頓:“姑娘何出此言?”
喜鵲:“難道姑娘因此被打臉過?”
之前她總覺得盛枷多管閒事,可是那日若不是他管了閒事,自己也要挨了趙幽的打。
所以由此她才總結出,自己從前對他的質疑太大聲了。
她訕訕:“我?我自然是沒有。你看,事情總是有兩麵性的,雙鶴有時候腦筋是死了些,但他靠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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