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沁寫供詞的手一頓,看向落清。
落清神色未改。
阿沁便繼續寫下去。
“你可要想清楚了,謀反可是殺頭的大罪,是不能亂說的。”落清緊緊盯著劉敬。
“我騙你做什麼?我不過是不想再做劉家的棋子、柳承民的走狗了,我有什麼錯?”劉敬也直視落清。
“那麼,他給你什麼好處?”
“沒什麼好處,隻是我們都有討厭的人罷了。”
“你們計劃什麼時候行動?”
“不知道。”
看他神色,不像是說謊。
又問了些細節,落清才命人將劉敬拖下去休息。
收拾東西,落清往側廳走。
一麵走著,一麵理清思路。
果然,落清的猜測並不是杞人憂天。
劉敬和徐文簡的供詞,證明落清最擔心的事情在醞釀了。
雖然柳承民授權落清全權處理這件事,但這件事牽扯太大了。
不僅是世家、重臣,還有個宸王。
光憑這兩個人的供詞,是不能定宸王的罪的。
他們現在隻有猜測,掌握的證據太少了。
“大人。”一道男聲打斷了落清的思緒。
落清忙忙頓住了腳步,差一點就撞上了來人,抬眼一看,原來是紀巒。
“紀侍郎。”落清向他還禮。
“大人在想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落清擺擺手,剛準備敷衍過去,懷裡就撲進來一個不明物體。
落清被撞的後退了好幾步,定睛一看,原來是黑不溜秋。
落清養傷的這幾日,黑不溜秋一直在刑部,由阿沁養著。
幾日不見,黑不溜秋對落清更加熱情了。
“大人傷勢可好了?”紀巒淺笑著。
落清一邊應付著黑不溜秋,一邊道:“多謝侍郎關心,我已好了。”
往日紀巒話是比較少的,今日也不知道怎麼了,話格外的多。
費了好些時候,落清才擺脫紀巒。
——
“姐姐!”
聽到開門聲,原本在打瞌睡的章斯年一下子蹦起來了:“姐姐可叫我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