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舟宴席之事已經過去好幾日,柳如辰幾夜都沒怎麼合眼。
彤兒早早吹滅蠟燭,柳如辰躺在床上,想著這沈千千被護衛綁架一事。
柳如辰也沒想到自己會不顧前嫌救沈千千,想來自己並不是真的討厭沈千千到要她去死的地步。
她回想到來王府的種種,初見沈千千,自己幫她不成,她還接二連三的反咬自己。莫非這真的柳如辰對她做過什麼?還是另有隱情?
從小到大,柳如辰仗著自己會跆拳道格鬥術,從不忍讓,自己一直秉持著絕睚眥必報絕不吃虧的原則。
現在她在這聽風就是雨的古代世界,反而想開了。
柳如辰不禁感慨,生活難免會遇到性格迥異、觀念不同的人,遇到像沈千千這般不依不饒,難以溝通的人,難道是對自己“容人之心”的考驗了。
突然屋頂傳來瓦片撞擊的聲音。
柳如辰警覺地手肘撐床,探了探頭。
隻聽見“嗖”的一聲,什麼東西穿破紙窗,接著又是撞到什麼掉在地上的聲響。
柳如辰有些害怕,先是聽了聽房間的動靜,確保房間安全後,她輕輕爬下床,在桌案上四處摸著抓到了算盤。
她拿起算盤準備出去打一架,腳一抬踩到了一根長長瘦瘦的東西。
拿起這根長棍,她摸到末尾處還綁著什麼。
“莫非這個就是剛剛穿破窗戶的東西?”
柳如辰點亮蠟燭,發現是一支長箭,一張折好的紙被線轉了好幾圈綁在了末端。
她拆開繞線,打開紙張,裡麵寫著:沈氏千千之父,遭貶謫之罰,非宰相構陷所致,實則彆有隱情藏於其間。
文字末尾署名不是彆人,正是前幾日綁架沈千千的顧奕。
柳如辰一晚都睡不安穩,就早早地來到沁香齋。
“秋霜你去理理這幾日的賬拿來給我看一下!”如辰一進沁香齋便癱坐在二樓包廂。
“彤兒把窗戶打開,我要好好看看這繁華的都城美景。”
彤兒應聲打開窗戶,望著如辰:“夫人,是都打開嗎?”
“對,都打開!”彤兒把窗戶都打開了,如辰也沒望著窗外,就盯著茶壺發呆。
經過端午節龍舟沈千千被綁事件後,如辰想回家的心情越來越迫切。
算算時間,穿到這裡,已經大半年過去了,而鹿皮書的的進展也就一個字。想到這兒如辰想起了蘇老夫子被他問的舌乾口燥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又想到如果自己成功穿回去,彤兒和秋霜怎麼辦?如辰突然挺直腰杆坐的筆直,心想:得把沁香齋的生意辦大些,我走後留給彤兒和秋霜當嫁妝!
正當如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屋內突然彌漫起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那香氣仿佛能穿透一切煩惱,引領著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走向窗邊。
推開窗欞,眼前的景象讓她眼前一亮:禦街上,各式各樣的鋪子、茶樓鱗次櫛比,人來人往,熱鬨非凡。商販的叫賣聲、行人的談笑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生動的生活畫卷。
如辰望著這一幕,心中突然靈光一閃。她想到,如果將沁香齋的精致點心供給那些閒人雅士常去的鋪子,不僅能夠借助這些鋪子的客流量來壯大沁香齋的名聲,還能有效擴大生意規模。
“不錯!不錯!”如辰不禁自言自語,滿意地點了點頭。正當她沉浸在自滿與憧憬之中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緊接著,小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夫人,任姑娘來了!”
如辰聞言,連忙收斂起思緒,轉身迎向門外。她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溫暖的笑容,心中充滿了期待。
“讓任姑娘來二樓包廂,再重新沏一壺茶飲子,配上點點心送上了!”
“是!”
不一會兒秋霜抱著賬本和算盤走了進來:“夫人,近幾月的賬本我都重新整理了!”
“你先擱這兒吧!待會兒一起看!”如辰指著旁邊的書案。
秋霜輕輕地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賬本輕輕放在桌上,隨即拿起算盤,步履輕盈地下樓去了。
“任姑娘好!夫人在地菍包廂等候多時了。”秋霜的聲音清脆悅耳,她禮貌地向剛上樓的任念白問好。
如辰在包廂內隱約聽到了秋霜的問候聲,心中一喜,連忙探出頭來,向任念白熱情地打招呼:“念白,這兒!快進來坐。”如辰招了招手。
任念白聞聲迎了上去,臉上洋溢著驚喜的笑容:“今日本想碰碰運氣,沒想到如辰姐姐你竟然真的在這兒!真是太好了。”
兩人寒暄幾句後,如辰突然想起了前幾日承影湖上的驚險一幕,不禁關切地問道:“念白,那晚坐龍舟賞湖,你沒被嚇著吧?”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對任念白的深深關切。
任念白輕輕搖了搖頭,微笑道:“我沒事,多謝如辰姐姐關心。好在那晚有驚無險。後來姐姐可有遇到什麼麻煩嗎?”
“沒事,沒事!”如辰連忙擺手,似乎想要緩解空氣中因回憶而帶來的緊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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