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辰笑道:“劉台長今日大駕光臨,可是為了聽書而來,還是有事要與顧奕相商?”
劉佑宸拱手一禮,略有些匆忙,客氣地回應道:“柳姑娘客氣了,今日劉某實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勞煩姑娘將這張紙條轉交給顧奕顧兄,萬分感謝。”
“嗯,好的,劉台長請放心,我定會將此事轉達給顧奕。”柳如辰接過紙條。
“劉台長,這是小店新出的乳茶,您嘗嘗?”柳如辰遞給劉台長一杯冰鎮滴酥乳茶。
“這怎麼好意思呢?”劉佑宸笑眯眯地接過茶喝起來,“不愧是沁香齋啊!恐怕這京都就僅你沁香齋才做的出這滋味了吧!”
“劉台長過譽了!若你還想再品嘗,隨時來我這兒!”柳如辰回道。
劉佑宸拿著茶謝道:“柳老板,謝了!我還有事,改日再拜訪!”
柳如辰禮貌笑道:“歡迎劉台長常來沁香齋坐坐!”
目送劉佑宸,柳如辰輕輕地將紙條折疊,收入衣袖之中。
“如辰姐,滴酥不夠了怎麼辦?”秋霜問道。
“那就在門口牌匾上標注售罄,明日再賣!”柳如辰拿出采買單看了看。
日漸西斜,忙碌了一整個下午的沁香齋終於迎來了片刻的寧靜。門前的人流漸漸稀疏,隻餘下幾縷餘暉灑沁香齋招牌上。
“今日可真累!”彤兒敲著自己的肩膀。
“明日須得早點準備!”秋霜拿著賬本記著今日的收支。
“嗯,確實!”柳如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好了,走吧!回家了!”
“嗯!”
回到盼顧軒,柳如辰並未急於踏入自己的居所,而是轉身步向了陸淵與顧奕所在的院子。
剛踏入院子,便見顧奕正於院中專注地練功,一招一式間儘顯英姿颯爽。
柳如辰嘴角微揚,心想自己弟弟要是當時沒遇見那場車禍,估計也是如此高了。
輕聲喚道:“顧奕,這是劉台長托我轉交給你的紙條。”言罷,她輕輕將紙條遞了過去。
顧奕聞聲收勢,接過紙條,迅速展開閱讀起來。
閱畢,顧奕抬頭望向柳如辰,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如辰,這紙條上所提之事,可與當年冤案真相有關?”
柳如辰望過去,陸淵正讀著她送的回禮,嘴角不禁上揚笑道:“不知為何今日劉台長就來了沁香齋,要我轉交這個給顧奕!”
“是線索很明確了,這件事確實是與沈常平司有關!”顧奕收好紙條,“看來明日計劃有變,要去趟沈家了!”
“我和你一起一起去!”柳如辰和陸淵異口同聲。
“你不是還要去沁香齋嗎?”顧奕疑惑道。
“有秋霜和彤兒在,放心不會有事!”柳如辰回道。
“我明日正巧休息,可以和你一同去,多個人也是好的。”陸淵拍著顧奕的肩膀。
顧奕猶豫片刻,回道:“那好,明日辰時出發!”
“好!”
“行!”
次日清晨,柳如辰、顧奕與陸淵三人便已整裝待發,急匆匆地趕往沈家。微風拂麵,帶著幾分清晨的涼意,卻也吹不散他們心中的急切與期待。
抵達沈家府邸,隻見一位門子迎了上來,他伏低身子,恭敬地說道:“請各位稍等片刻,我這便去通報一聲。”言罷,他便匆匆往內院行去。
柳如辰望著陸淵,話語間儘顯憂慮:“沈常平司,他會不會因為某些緣由,而不願意見我們呢?”她的聲音輕緩,卻難掩心中的忐忑。
陸淵聞言,目光堅定,輕輕拍了拍柳如辰的肩膀,以作安慰:“莫急,沈常平司為人正直,我們此行乃是為了公事,他理應會見我們。即便有所顧慮,我等也需儘力爭取,方能不負所托。”
陸淵回道:“這沈家娘子一事乃自食其果,並非是我們造成的。沈常平司立身既質直,出語無諂諛。大可放心!”
柳如辰聞陸淵之言,心緒漸寧,遂靜候門子歸來。未幾,門子步出,恭聲道:“我家老爺已在前院大廳恭候各位大駕,請隨我來。”
顧奕緊握手中紙條與那封至關重要的文書,步伐略顯急促地步入院內。陸淵見狀,輕拍其肩,以眼神傳遞安撫之意,示意他放鬆心情。
三人踏入前院大廳,隻見沈老爺正悠然自得地品茗,舉止間透露出一種超脫世俗的閒適。見三人到來,沈老爺淡然一笑,道:“請坐。”其語氣溫和,卻難掩深藏不露的城府。
待眾人落座,沈老爺打量一番,緩緩開口:“今日諸位光臨寒舍,不知所為何事?”他輕放茶杯,靜待眾人回應。
顧奕掏出文書,“今日突然冒昧登門拜訪,實在抱歉!”
“我這兒有一份文書,上麵有您親自蓋的章。”
沈老爺接過文書,仔細一看愣住了。正伸手去拿茶杯,打翻了茶蓋。下人見了立馬上前清理,換了杯新的上來。
“此章確實是老朽蓋的!”沈老爺遞回文書,“當時小兒犯下過錯,被關入禦史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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