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半，趙暢突然接到部門主任的電話讓他去一趟院長辦公室，他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老大說了一聲出去了。
他不明所以地來到院長室，四個副院長也都在，院長室的門大開著，他們正在談話。
趙暢敲門打斷了他們，程林染見是他來了也就站起來跟院長說告辭了。
孫副院再三交代趙暢要好好招待程林染，趙暢一頭霧水但是連連答應，程林染和趙暢去等電梯，院長室大門緊閉，裡邊幾個人繼續開會。
趙暢按了下行的電梯鍵，問程林染，“你跟他們說了什麼？怎麼感覺他們對你像是供祖宗呢？”
程林染倚在牆壁上，說：“或許金主跟祖宗也差不多？”
“你要投資我們研究院？”趙暢定定地瞅著程林染。
程林染點頭。
“是你個人還是程氏？”正好電梯來了，趙暢伸手擋住電梯門讓程林染先進，電梯是空的，也方便說話。
程林染進電梯按了一樓：“反正不是程氏。”程氏要和節目組合作，就不會再直接和研究院合作了。
“你自己已經有這麼多私房錢了？”
“當年在東洲我有幸投了一個很有前景的項目，現在確實私房錢很多，但我遠遠不如秦哥，有空再細說吧。”電梯沒其他人就是快，一句話的功夫就到一樓了，程林染先出的電梯，回頭問趙暢，“我得先考察一下你們研究院，看看能不能達成合作。所以我們從哪開始考察起？我對這行政樓不感興趣！”
趙暢點頭：“我們院裡可太多能看的了，正好我們樓離得近，走吧。”
“你女神是不是跟你一個實驗室？剛才在停車場我沒看仔細，給我引薦一下？”程林染又開始調侃趙暢，“我保證什麼都不說！”
“不如我給你引薦一下齊遠吧。“趙暢睨了她一眼，“我現在和他也挺熟的，沒事還能一起打打遊戲什麼的，他這兩年也沒找女朋友，應該是在等你，不如晚上一起吃個飯？”
“不必，謝謝，還是辦正事吧！”
這倆人互相傷害打嘴仗，以兩敗俱傷收尾，之後的話題就正常很多了，主要是圍繞程林染沒有良心，在東洲跟秦琦一起瀟灑絲毫不管國內的兄弟，微信都不太回，朋友圈也不更新，其他社交賬號也都跟死了一樣。
“樂不思蜀是可恥的！”最終以趙暢惡狠狠的話做結尾，因為已經爬完樓梯要準備進實驗室了。
他們材料實驗樓的電梯經常被攔下來搬材料，所以他們樓算是整個院裡比較矮的，樓裡的人基本上都走樓梯，趙暢的實驗室在三樓，沒必要賭電梯能不能下來，就直接走樓梯了。
這樓裡的人基本上都互相認識，一共也就這七個實驗室，七個實驗室偶爾還會借一借耗材和實驗人員什麼的，一共兩層樓梯，趙暢遇見了五個同事，個個麵色調侃眼神曖昧地瞅著他倆看。他們倆的聊天也一會兒一中斷，最後那句話還被結伴去衛生間的兩個同事路過聽到了。
程林染注意到剛才路過的倆人腳步越來越慢，不由得問趙暢，“他們怎麼了？”
趙暢轉頭瞅了一眼，說：“嗑cp呢！咱倆鬨緋聞了，這麼多年了終於輪到我蹭你熱度了吧？”趙暢欠揍道。
程林染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給了他一腳，趙暢靈活躲過，正要繼續得瑟，就看到程林染換了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自己，他下意識地回頭，果然看到了東方晴天，“那個、去洗手間？”
東方晴天的視線在程林染身上轉了一圈回到趙暢身上，冷哼一聲，調頭往衛生間去了。
“isorry！”
“你道哪門子歉啊？走吧，這個是我們實驗室。”趙暢搖搖頭，指著其中一扇門說。
“等等，先去這個吧。”程林染指了一下東方晴天出來的那個門，說。
“也行，走吧。”趙暢無所謂，工作時間他工作為先，先去哪個都無所謂。
在程林染過來的路上，各個部門實驗室和辦公室就接到了通知，所以趙暢帶著程林染進來的時候，本來正因為一個實驗數據爭吵的角落瞬間安靜如雞，其他人也都看著他們倆。
“當著你們老大的麵偷懶是不是？繼續乾活啊！”趙暢緩解實驗室的凝固氛圍，然後帶著程林染跟這個實驗室的老大打招呼，“這是金屬材料實驗室的老大林磊，我們都叫他林老大。”程林染沒跟他串過詞怎麼介紹她，趙暢介紹完林磊之後看著程林染。
程林染衝林磊伸出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程林染，叫我小程就可以。”
趙暢聽她這麼謙虛，眼睛都瞪大了。
林磊握上程林染的手，客氣道，“你好，林磊。”
兩人客氣過後就沒有話了，程林染知道林磊對自己沒有善意，但她不清楚是他本身就這個性格還是針對自己，所以她也就沒什麼可友善的，“林先生，我可以參觀一下你們的實驗室嗎？”
“他們都在做實驗，怕是不方便。”林磊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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