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九丫頭從來就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他不會食言的!”李大招聽見其他人質疑聲,怒氣衝衝地站出來為顧九打包票。
“我說李大招,那顧九是給你什麼好處了,你這樣幫著她說話,人家姐弟幾個現在已經進城了,剛才走的那叫一個利索,連個招呼都不給我們打,好歹咱們也是一路一起逃難的鄉親們,我看他那架勢八成是不會再出來帶我們進城了。”
劉桂花雙手插著腰,一臉譏諷地衝著李大招數落。
“我相信我們九丫頭,她和裡正說了會想辦法帶我們上溪村的大夥一起進城,那她就一定會辦到!”周錦華也杵著拐棍往地上發出重擊,厲聲向其他人說道。
“哼!周婆子你不是和顧九那個丫頭以祖孫相稱嗎?這回他帶著他弟弟妹妹都進城了,咋沒帶你這個老婆子呢?我看說不準那丫頭就是虛偽的麵皮,自私的心腸,顧九可壓根沒把你這個老婆子當自家人呢!”
劉桂花笑得更加得意洋洋,整個人都瘋狂抖了起來。
“馮裡正,要是九丫頭進了城就不出來了,我們晚上可咋辦呀?城外全都是流民,晚上在這兒落腳歇息肯定不安全啊!”
有村民盯著城門口遍地的流民看,那些人有的渾身臟兮兮地在摳腳,還有的手上都拿著刀或者武器眼露凶光,掃視其他人仿佛在確認下手的對象。
在這些流民當中,老弱婦孺明顯是其他人欺負的首選目標。
沒有男人或是沒有固定隊伍作為庇佑的弱勢群體,在這種弱肉強食的地方生存,隻有被活活折磨死的份。
其他村民這會兒意見也不相同,也有和劉桂花一樣說顧九虛偽自私的,也有心裡懷著最後的希望,期待顧九能想個法子把他們都帶進城去。
馮裡正無論保證了多少遍,讓村民們先不要驚慌,不要激動,可他們現在已經是無家可歸的流民,麵對沒吃沒喝還沒地方住的窘迫情形,他們哪裡能輕易地聽得進去呢?
……
雲州城門口。
兩個官兵帶著顧九和弟妹四個走了一段路,就看見了一個排的冗長的隊伍,這些人都在排隊登記自己的信息。
本來顧九還以為自己也要和這些人一樣,在門口老實排隊登記自己的信息,結果叫老李的官兵直接一把拉著她到了最前麵。
“你給他們四個先登記,我急著把他們帶去知州府衙!”老李一吩咐,負責登記的人立馬點頭哈腰,恭恭敬敬的問了顧九幾個姐弟的名字。
“顧九,大炎縣人士,父母雙亡,已經和祖父大伯二伯分家,如今和弟妹三人獨立門戶……”
待登記的人問完顧九姐弟四個的信息,就朝著老李稟報。
緊接著,老李和老劉帶著顧九姐弟四個健步如飛。
顧九手裡抱著小弟顧常樂,顧蓉牽著顧小滿的手,姐弟四個都是第一次來到雲州城內。
他們進入一條街,這條街上行人紛紛攘攘,好不熱鬨。
一眼望過去遍地是擺攤的商販,有賣文玩文具用品的,也有賣各種高檔成衣的鋪子,還有各種小孩子的玩具,各種撥浪鼓捏糖人糖畫,直把顧九姐弟四個人看呆了。
“阿姐,那個糖畫好有趣啊,小滿都沒見過這種稀奇古怪的玩意!”
顧九轉過頭對自家三妹寵溺地說道:“走,阿姐去給你買一個糖畫玩玩。”
“李官爺,劉官爺,可否容小女子耽擱一會兒,我去給我家三妹買個糖畫,很快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