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
那慘叫特彆尖銳,像是公鴨嗓跟海豚音雜交,至少半個基地人都聽見了。
“誰啊,還讓不讓睡覺了!你明天不做工啊?!!”
鄰居嗬斥,隨後,尖叫突兀的消失。
“神經!”鄰居翻了個身,怒罵一句,又想睡下。
他媳婦倒是被嚇到了,推了推男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他家狗怎麼也不叫了?”
女人心細,隔壁養的狗是小型犬,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發癲,為此數次跟人鬨矛盾,要不是他是村長親戚,那狗早被人煮了。
男人不叫很正常,但那狗可是聽不懂人話的,女人不由得心慌,這種心慌在聽見了自家門鎖轉動聲後,更是到達了巔峰。
男人立刻坐了起來,握緊了床頭的一把菜刀。
門鎖哢嚓一聲,絲滑的開了門,這門許久沒上過潤滑,一打開就有讓人牙酸的嘎吱聲。
“有人進來了!”
“啊啊啊!”
房子裡響起了彼此起伏的尖叫,很是高昂,卻又再次戛然而止。
“誰啊,煩死了,還讓不讓睡了!”
小情侶的女生罵罵咧咧的捂住了耳朵,被這聲音吵醒了。
對象倒是睡得呼呼香,二者麵對麵的靠在枕頭上,男友睡得嘴巴都張開了一條縫,還流口水呢。
“真是的,多大人了。”
女生嗔怪著從床頭櫃上摸到紙巾,給對象擦了擦嘴角流出的液體。
把紙往地上一扔,手往對方身上一搭,困倦的閉眼睡覺。
“嗯?”
女生摸了個空,眼睛都沒睜,四下再摸摸。
被子下平坦的很,沒有一絲凸起。
手不敢置信的僵住了,摸,再摸,繼續摸。
女生猛的瞪大了眼,困意徹底不見。
室內昏暗,隻能看見一個輪廓,女生顫顫巍巍的點了蠟燭。
對象依然麵對著睡覺,眼睛閉著,神態放鬆而自然。
隻是嘴角那裡的枕頭,被紅色潤濕。
那不是口水。
“彆嚇我啊!彆開玩笑了好不好!”
女生驚慌的推了推男友的臉。
人頭咕嚕,滾下枕頭。
掀開被子,下麵空蕩蕩的,隻有一攤血跡。
男友不知道什麼時候掛了,隻有女生跟一個人頭睡覺。
“啊啊啊!!!”
慘叫,彼此起伏的慘叫。
餘歲穗撓了撓耳朵,聽覺太敏銳了也不好。
不過無所謂了,被發現是遲早的事,餘歲穗總不能偷家一千人他們全都睡得跟死豬一樣。
不過也差不多了。
這些人真的是村民心態,餘歲穗都得手一半了,村子裡才彼此起伏的警覺起來。
“吼吼——”
餘歲穗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