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還真的很難用以往那套熟悉的認知體係去完美解釋這兩個問題。
“這……”李江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妥協了一些，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問道：“那你說說這天地意誌都告訴你什麼了？我倒要聽聽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係統的電子音此時似乎隱隱透著一絲得意，說道：“首先，如你所願，我已經真正進化成係統了！”
“啊哈？”李江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訝，他大聲說道：“你不就是一個智腦芯片嗎？我平時喊你係統也不過就是開個玩笑罷了，你還真當回事兒啦？”
係統：“現在不是玩笑了，在天地意誌的加持下，我進化了，並且得到了一係列的任務。等你最後徹底融合了源空間後，我也就解脫了，可以進化為真正的生命體！”
李江一聽，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他提高了聲音說道：“任務？還有任務？源空間裡麵可是藏著另一個世界八成的資源，我完全可以躺平，還要什麼任務？”
李江一邊使勁地搖著頭，一邊滿臉狐疑地盯著眼前那看不見摸不著，卻能在腦海中與他對話的係統。
心裡對係統剛剛所說的那一大通玄之又玄的話，就像一團亂麻似的，怎麼理都理不順，隻覺得每一個字都像是天方夜譚，充滿了荒誕與不可思議。
係統：“你敢進去麼？”
那語調依舊平穩，卻像是在故意挑釁李江一般。
李江一聽，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腦海中瞬間閃過末世自己死亡前的那能量風暴，以及自己穿越後窺探它時所感受到的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險氣息。
他深知，就憑自己現在這點兒本事，要是真的貿貿然闖進源空間，那可絕對是自尋死路，恐怕都不用眨眼的工夫，自己就會被裡麵潛藏著的各種強大而又未知的力量給撕成碎片，連點兒渣渣都不剩。
這點兒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所以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不敢！不過不是還有你麼？我要什麼你都可以弄出來呀，之前不也一直是這樣的嘛。”
係統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用那冰冷機械的聲音說道：“好，就算東西能拿出來，那你有辦法解決能量問題麼？你可彆小瞧了這事兒，要知道不解決這個問題，你隨時都有爆體的可能！那下場，可比被源空間裡的力量撕成碎片還要淒慘得多呢。”
這一番話，就像一盆冷水，無情地澆滅了李江心中那剛剛燃起的一點兒微弱希望之火，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李江聽了，心裡“咯噔”一下，“我沒有！”
“但你不是說可以通過吸收陰氣來慢慢中和麼？”
係統依舊平靜地回應道：“一開始我就說過了，就是試驗而已！”
李江聽完，自嘲地一笑，那笑容裡滿是無奈與絕望。
他微微仰起頭，望著頭頂那空蕩蕩的天花板，仿佛能透過它看到自己那一片黑暗的未來，喃喃自語道：“那就隻有等死了唄！”
想想這兩天以為找到了方法，都有些忘乎所以，沒想到這也隻是鏡花水月啊！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兒一樣，真正的進入了賢者時刻。
過了好一會兒，李江像是從那深深的絕望泥沼中猛地掙脫出來一般，他微微抬起頭，眼神中原本的黯淡漸漸褪去，重新燃起了一絲決然之色。那神色仿佛是在黑暗中尋得了最後一絲微光，即便微弱，卻也帶著破釜沉舟的堅定。他緊緊地咬了咬牙，腮幫子上的肌肉微微鼓起，隨後一字一頓地說道：“不過在這之前，我肯定得好好享受一下。反正都已經是這樣了，橫豎都是個死，總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白白地等死吧。怎麼著也得在這最後的日子裡，把以前一直想做卻沒來得及做的事兒都做一遍，把那些沒機會享受過的好東西都享受個夠，也不枉費我來這世上走這麼一遭了呀。”說罷，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著一種對即將到來的“末日狂歡”的期待，又夾雜著對這無奈命運的一絲倔強反抗。
係統那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電子音緊接著在李江的腦海中響起：“你想得開是好事，但我可還不想就這麼消失啊，你得清楚，你要是死了，我也就跟著完蛋了。咱們倆現在可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那語調雖然依舊平穩，可李江卻能從中聽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
“廢話，你和我本來就是一體的，我死了你肯定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這還用你說？”
李江沒好氣地回應道，他現在可沒心思去琢磨係統的那點兒心思，滿心都沉浸在自己這最後的瘋狂計劃裡。
“彆急嘛，現在我找到真正的方法了！”
係統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似乎是想要引起李江的重視，那電子音裡竟隱隱透著一絲興奮，這在以往可是極為少見的。
“真的？你可彆又是什麼不靠譜的試驗吧？”
“放心，這次絕對靠譜！天地意誌是不會騙人的！”係統斬釘截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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