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尻繪裡香心中猛地一緊,往昔在小日子的種種經曆如電影般在腦海中快速閃過。
曾經,隻要提及黑龍會,提及自己的爸爸,無論是誰,哪怕是威風凜凜的警察都會忌憚三分,畢恭畢敬地給予幾分薄麵。
可眼前這個男人,自己說到黑龍會卻全然不為所動,甚至臉上還流露出一種極為不屑、看不上的神情。
這讓澤尻繪裡香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她心中原本那滿滿的自信瞬間如泡沫般破碎。
如今,自己連具體要拿出多少錢都還未曾開口,就被如此乾脆利落地拒絕了,那自己究竟還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珍貴東西呢?
澤尻繪裡香的思緒如亂麻般糾結纏繞。難道真的要如他所言,給他當奴仆嗎?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自己在小日子可是養尊處優、受儘萬千寵愛的千金大小姐啊!
何時受過這般屈辱與困境?
她現在是十分後悔來港島了,都怪自己太任性!
可事已至此,後悔也無濟於事,當務之急是要找到一條能夠讓自己成功擺脫眼前困境的出路。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說道:“那……那我把這些保鏢給你做奴仆,用他們五個換我一個!”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討好,與之前的刁蠻任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然而,她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這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已然深深地得罪了那五個保鏢。
此刻,那五個保鏢的臉上均布滿了憤怒的神色,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惡狠狠地瞪著澤尻繪裡香。
這些保鏢隻是他爸爸請來的而已,又不是她家的奴仆。
更何況,她似乎完全忘記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事實,那就是她們現在也和她一樣,都是李江的階下囚,根本沒有自主選擇的權力。
“你說什麼?澤尻小姐,你怎麼能如此輕易地將我們當作交易的物品?”齋藤恭代忍不住憤怒地斥責道,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就是,我們雖然受雇於你爸爸,但並不是你們的家臣。”神萊美舞也附和著,她緊緊地握著拳頭,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家臣,是有彆於家奴和家仆,指的是效忠並侍奉各自領主家家族的武士或武士集團(大名或藩侯)。
家臣不僅終身效命於家主,連同後人也要世代追隨主家。
這一點,和我國東周時期王室諸侯的卿大夫製度有點相像。
家臣製度在小日子是很流行的,哪怕在明治維新後,廢除了這一製度,但懂得都懂,很多東西哪怕是法律明令禁止一樣還會存在。
澤尻繪裡香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
她試圖解釋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找個辦法讓大家都能擺脫困境。”
“哼,你的辦法就是犧牲我們?”鈴木美香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神中失望之色愈發濃鬱,仿佛澤尻繪裡香的話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在她看來,她們這些保鏢雖然受雇於人,但一直以來都儘職儘責,與澤尻繪裡香也算相處融洽,如今卻被如此輕易地當作交易籌碼,怎能不讓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