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璿急了,低下頭去看她,結果發現沈檀兮闔著眼,呼吸勻稱,睡著了?
陸璿一口氣梗在胸口裡,不上不下的。
他靜靜地凝視著沈檀兮的眉眼,瓊鼻,檀口……像是端詳著最中意的寶貝,半晌,他半直起身,將沈檀兮放平,環著她,低頭輕吻了下去。
她就是他的失而複得的寶貝。
此時此刻,他不想去想什麼尊嚴,什麼顧忌,什麼仇怨……他隻想遵從自己的心。
他剛剛嚇壞了。
從未有過的慌懼……
他淺嘗著她柔軟甜美的唇,將她牢牢覆在身下,宛若一張大網,將下麵的人扣住,再也逃脫不掉。
他給了她逃掉的機會。
兩年。
他將她葬在了心底。
可她卻回來了。
既然回來了,就不能再逃了。
男人重重一咬。
沈檀兮嚶嚀一聲,卻沉睡未醒。
陸璿見狀勾唇一笑,湊到沈檀兮的耳邊,“小騙子,今天就暫且放過你。”
翌日一早,陸璿醒來就發現懷裡空了,他心下一沉,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聯係到昨晚,他厲聲將元祿叫進來,“元祿,太子妃呢?”
元祿被男人凶厲的神情嚇了一跳,他連忙道,“殿下,太子妃一早進宮了。”
“又進宮了?”
陸璿氣不打一處來,元祿如實道,“殿下莫急,太子妃走之前奴才問了一嘴,青豆說女學要開學了,娘娘要忙上幾日,殿下,娘娘走之前還特地叮囑奴才好好照料殿下梳洗用早膳呢。”
元祿的話外之意就是太子妃不生氣了,殿下不用擔心太子妃跑了。
元祿說完,偷偷去看陸璿的臉色,誰知非但沒好,還更難看了。
元祿不了解沈檀兮,陸璿還不了解嗎?
她就是借口躲他呢!
陸璿合眸運氣。
半晌,他冷笑一聲,下床更衣。
……
禦書監。
沈檀兮找明緒帝批了國子監旁邊宅子的使用權,出錢修了一座更大更恢弘的學堂,門樓比國子監高,獅子比國子監大,主打一個喧賓奪主,禦書監三個字,還是沈檀兮找明緒帝禦筆親書的,彆管明緒帝字寫的怎麼樣,皇上寫的字,就代表著隆恩。
她要從基礎打起,讓進入她禦書監的姑娘們潛移默化的記著,女子就是高人一等。
這些在男尊女卑的社會是大忌,如果明緒帝知道,定然要阻止的,所以她隻能暗地裡陰著來。
培養出一群有知識有思想有權力有地位,最重要的是,遵從她的思想主張的女子,她都難以想象,將來會有多麼大的用處。
沈檀兮站在高樓上,看著魚貫而入,齊頭整臉的小姑娘們,穿著鮮紅的製服入學,突然,嘴角的笑意止住了。
眼裡多了顆老鼠屎。
門口,陸鄢帶著柳瀟瀟隨著人流進來了。
沒錯,柳瀟瀟入學了。
明緒帝逼著陸鄢選妃,陸鄢不選,還一個勁兒的為柳瀟瀟抱屈,見明緒帝不為所動,陸鄢這個逼選擇了禍水東引。
他提議,將柳瀟瀟送入女學教養三個月,若有效,就恢複她的王妃之位,若無效,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