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歡女性身上哪個部位……?
羅維倒沒想到,本以為會問正事,卻打算和他聊癖好。
伊露絲可不是隨便問的。
如果回答腳,她立即就能知曉,平時脫鞋的時候,他究竟是沒注意還是故意在偏開目光。
嗬。
再加上從工房出來,那兩個人就在後麵一路跟著,也不知躲在哪裡偷聽。
他怎麼可能坦白。
“那得看那個人是誰了,”羅維抬起目光說道,“不喜歡的人再誘惑也無濟於事,喜歡的人哪怕產生隔閡也依然喜歡,作為懲罰能把她舔到跪地求饒。”
舔到跪地求饒?
他剛說完,空氣裡不知名出現了兩股微弱的魔力波動。
像是什麼人打了個冷顫。
伊露絲不受影響地露出淺笑,單手襯著下巴靠在桌上。
“這好像,算不上回答。”
“是嗎?”羅維沒什麼負擔地開口,“頭也好屁股也好,總得看是在誰身上。”
癖好這種東西。
他可不打算在她們麵前承認。
同時,也不認為伊露絲是想和他拉近關係,如果那顆冰封的心像外在一樣嫵媚和輕佻,也不會獨身千年時光了。
聽到他這樣回答,伊露絲不再追問,轉而笑了笑。
“聽起來,你很擅長使用舌頭。”
“隻是一種表現手法而已,”羅維回應,“方法當然不止一種,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
此時,外麵。
酒館的屋頂和一旁的小巷裡,有兩個人臉色同時顫了顫。
阿依凝按住插進地麵發動「地聽」的劍柄,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他要把莎耶舔到跪地求饒?
……
夜晚。
確認從酒館出來的兩人是朝著工房返回,阿依凝先一步回到靜寂庭院,不久後聽到外麵房門開合響。
得知羅維的確因為隔閡的事情在介懷,她坐在床邊,回想這幾天的種種,終於明白問題出在了哪。
“我到底在做什麼……”
一起泡溫泉的那晚,自己找上他時明明說過不討厭他,隻是不想不分場合,第二天卻又因為露意的事情,強硬地和他劃清界限。
當時沒考慮那麼多。
仔細想想,這不是直白過頭的出爾反爾嗎?
“我為什麼當時沒想到?”
歎息著扶住額頭,阿依凝腦子裡變得有些亂,一方麵要自證清白和他劃清界限,以身作則讓露意遠離他;一方麵這樣做了又會冷落他,好像自己本身就在疏遠一樣,他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究竟要怎麼做才好?
誰能來教教我,怎麼樣才能當好一個妹妹啊……
整理了片刻思緒搖搖頭,至少自己不是姐姐或者莎耶,不用承擔那樣的後果。
去把話說清楚吧。
起身來到羅維的門口,敲了敲門進去,兩人沒怎麼說話,正對著開始煉氣化神的練習。
羅維:“……”
阿依凝:“……”
等到流程完畢,阿依凝結束運氣睜開眼,看見羅維什麼也沒說背過了身。
果然很冷漠。
想到要把話說清楚的決心,阿依凝猶豫了片刻,嘗試著詢問:
“要不,我給你按按肩膀吧。”
“不用。”
阿依凝抿了抿嘴,現在她能大概體會到對方的心情了。
“對不起……”
她凝聲說道,從背後扯了扯他袖子。
“你怪我把界線劃得太清白嗎?”
阿依凝眼眸一時有些低沉,雖然這麼說了,但她也不清楚,兩人的關係到底怎樣維持下去,才能讓露意和其他人不起疑。
羅維背在那裡緩緩吸了口氣。
就跟伱說物極必反吧。
他回過頭,看著她的眼睛,感覺距離有些過近的阿依凝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倉促避開了些許。
“我想你姐姐了。”
“……!”
阿依凝的眸光撲閃了兩下,還沒來得及反應,兩隻手搭在了她的胳膊上,並有輕微的幅度往那邊拉。
眼睛微微睜大,看著前方的胸膛越來越近,她心裡冒出了無數的念頭,卻不知為何都被那一句“我想你姐姐了”壓了回去。
我也想啊……
啪嗒。
被扶住肩膀靠進胸膛,阿依凝眨了眨眼,被抱住的實感,讓她下意識湧起了掙脫的想法。
但……
那不是代表,我又在打算和他劃清界限了嗎?
“……”
內心糾葛的情緒不斷交織,最終沒能讓她付出行動,比起對他道歉的情緒占據上風,更像是沒能抵抗的結果。
而且伴隨被抱住的時間逐漸增長,推開的念頭就愈發單薄了。
唉……
真拿他沒辦法。
“你抱的可是妹妹啊。”她無奈說道。
羅維嘴角微微勾起,手掌輕微往裡將她抱得更多,同時用下巴蹭了蹭那散發乾淨香味的頭頂。
抱的不就是妹妹嗎……
你姐姐在這,我還不稀罕搭理她呢……
“那也是你姐姐的妹妹,不是嗎?”
阿依凝紅了紅臉,感覺自己好像成了姐姐留下的信物,那豈不是他這時把對姐姐的情感都……都施加在了自己身上?
被抱得有些手足無措,雙手無力地垂在那裡,她開口說道:
“你這樣……這樣的話,露意和其他人那裡我完全沒法解釋了。”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啊。”羅維說道。
“嗯……?怎麼解決??”
阿依凝怎麼也沒想明白,對她來說困擾不已的問題,怎麼在他那就變成了很好解決。
“簡單,”羅維笑了笑,“你白天和我劃清界限,晚上房間裡再把界限取消不就好了。”
“……?”
阿依凝皺著眉頭沉思了好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