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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那也就是說,你現在落單了對吧?(1 / 2)

走過兩個街區,騎士指引的獅苑帳篷就在主乾道的側麵。

羅維往外圍看了眼,幾個流動馬戲團的帳篷占在主路口,周圍擠滿了人。對比之下,僅僅隔了十幾米的距離,這邊卻安靜得出奇。

“宰相閣下吩咐過不必通報,你隨時可以進去。”

騎士停在門口說道。

羅維收回視線,神色稍微緊了緊,騎士的話更像在建議他做好心理準備再去麵對那位人物,還沒進去,從周圍人的態度上就開始給他上強度了。

真是個老怪物。

在騎士騎士的餘光注視下,羅維掀開門簾走了進去,偌大的帳篷鋪著厚厚的地毯,不明不暗的燭火恍惚點著,書架和待客用的沙發一應俱全,布置得有模有樣,像是個能安靜看書或者專心處理政治事務的地方。

而帳篷裡所有的擺設,都有明顯使用過的成色,不像最近才搬來的。

真是的……這家夥究竟在城裡有多少布置啊。

抬頭看向深處,一張厚實的書桌後麵,請他過來的那位男人就坐在那裡,身披夏穿的獅子鬥篷,在堆積成山的書本前埋首,燭火映在那張臉上都顯得有些黯淡。

獅苑宰相,蘭德爾。

和那些虛有其表的當權者不同,羅維眼前的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比起無冠城此前所遭遇的那些,因這位而丟掉性命、失去親人和家園的受害者,怕是好幾個無冠城加起來都抵不過。

將手裡的信箋處理完,蘭德爾緩緩將信裝進一個鑲滿寶石的盒子,用手推到桌子側邊。身後唯獨的一名黑甲騎士上前拿起盒子,直直朝著羅維這邊走來,在經過時透過麵甲冷冷看他一眼,隨後便頭也不回走出了帳篷。

“嗬嗬……羅維·布魯克,歡迎。”

帳篷裡隻剩下他們兩人,蘭德爾緩緩抬起頭,遊刃有餘的姿態,寬闊堅毅的下巴散發著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沉穩,無法從那張臉上得到有關情緒和動機的信息。

即便上一輪已經打過交道,如今麵對著麵,羅維依舊無法看透對方。

“你找我做什麼?”羅維看著對方說道。

他不關心剛才那個盒子裡是什麼,從這個帳篷裡出去的,決定大陸某個地區的生死存亡也不讓人意外。

蘭德爾低低笑了兩聲回應他:“不管怎麼說,這座城市目前還在獅苑手上,而你是解決了這次災難的主要功臣。我作為臨時的接管人,當然有必要特彆對伱表示感謝。”

不等羅維回答,蘭德爾的目光在笑容中鋒利了起來——

“畢竟這座城市在我的預期裡,本該沒有生還者才對。”

後半句的語調意味分明地加重,與羅維的冷冷相對比起來,從這個距離都能感覺到對方散發出的壓迫感,像無形的火焰一樣,壓抑著整個帳篷內的氛圍。

不避諱嗎。

上來就這麼露骨,坦白從從一開始就沒管過這座城市的死活,真是演都不帶演的。

“你想說,我妨礙了你的計劃?”羅維斜著目光端詳,也意味分明加重了語氣。

“哪裡,”蘭德爾輕描淡寫地笑了笑,“不如說你造就的局麵比我想的還要好,足夠讓我有感謝的理由,至於上次已經道過謙的事情,敞開胸脯或許不必,但我可以保證類似事件今後永遠不會再發生。”

羅維站在原地閉了閉眼。

一般人也許怕他,自己卻完全不這麼想,雖然單獨麵對也讓他感受到了壓力,但對於羅維來說,在預定的結局裡走到最後,對方不過是和他一樣的失敗者罷了。

這也是他決定來見一麵的原因。

“用拙劣的刺客試探的確稱不上威脅,”羅維睜開眼,想明白了冷冷看著對方,“但我這人心眼比較小,除非對方以死謝罪,否則也談不上什麼原諒。”

伴隨他冷淡的話語,帳篷裡有水色的波瀾緩緩蕩開。

羅維的手並未放在劍上,空氣裡的燭火卻開始搖晃,光線打在那張黑發的臉上,陰影跟著暗下去一截。

“嗬嗬……看來我的性命掌握在你手裡了。”麵對羅維不避諱的殺意,蘭德爾沉沉笑了笑,“既然如此,讓我提供一些對你有所幫助的建議如何?”

這個老狐狸。

羅維的神色眯了起來,與其說是交換,不如說這才是找他過來的本意,隻不過用了一種方式來試探。

雖說今天不是為了殺他而來。

但羅維此刻,真的開始有點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了。

“不愧是此次解決了整起事件的青年翹楚,”蘭德爾維持著從容的姿態,意有所指地瞥向羅維,讓人看不透他的底牌,“即便是被遺棄後又重新賦予使命的機工女神的意誌,也無法與你相提並論吧。”

“……”

果然知道啊。

在路西菲爾那裡沒能印證的疑問,反而在這種地方得到了解答。

在羅維看來,說不定蘭德爾從一開始就知道伊卡洛斯是被利用過的殘次品,工匠會的發展布局也完全在他預料之內。

“不要誤會,關於浮遊都市的事情,我並沒有像你一樣了解得那麼詳細,”蘭德爾解釋道,“也對你領先軍團和神殿得知了什麼不感興趣。”

“所以你打算說什麼,”羅維麵無表情看著對方,“考慮到你的外貌,希望你明白我沒有在這裡和你共度慶典時光的打算。”

“那還真是可惜,”蘭德爾低聲笑了笑,抬頭卻換了一種麵貌,“在這裡的事情發生後,你應該清楚——國內的聲音會怎樣看待我國的五王女殿下。”

羅維這次沒有接話。

他清楚對方想表達什麼。

“僅僅過了一天,有關應對五王女的文書就一路從白月灣排到了聖火嶺,其中不乏大量讓我回國謹慎應對的提議,”蘭德爾看著羅維,目光逐漸變得尖銳起來,“你認為我應該如何看待這件事,羅維·布魯克?”

“你在威脅我?”麵對對方逼迫而來的氣勢,羅維也抬起了頭。

在他鏟除第三世界紮根在水麵下的陰影,改變結局進程的過程中,有些東西的確不可避免地被改變了。

比如,慟哭山穀現在是洛芙禮的屬地,獸人族明麵上是洛芙禮的屬民。

比如,在這次無冠城的事件結束後,洛芙禮獲得了上一輪並未取得的功績與成就。

這些事跡有他主動促成的因素,也是為之後布局所做的鋪墊,卻同時不可避免地會讓洛芙禮受到獅苑國內各派係的關注。這些人一部分是為了向宰相表忠心,另一部分是真的在忌憚王女奪到話語權,影響到獅苑接下來的戰爭。

而蘭德爾敏銳察覺到了這一點。

羅維冷下神色,是因為和對方預期中的進展不同嗎,明明隻有自己見證過的完整曆史,對方卻像知道結局被改寫了一樣。

也就不奇怪為什麼這麼多人畏懼他了。

這份洞悉的頭腦,要說對第三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羅維是絕對不信的。

“嗬嗬……劍可是握在你手上,”麵對羅維的說辭,蘭德爾似乎把自己擺在了一個被動的位置,“同時你也正在將我國的皇族,推上一個原本不屬於她的舞台。”

想說我的計劃是在害了洛芙禮嗎?

羅維冷淡揚起嘴角,這還真是諷刺,明明在正式場合連看都不看自家王女一眼,現在卻表現得好像很關心她的安危一樣。

“所以你的建議是讓我離開五王女?”

“這不失為一種方法,或者你也可以選擇堅持走下去,”披著獅子鬥篷坐在那裡,蘭德爾的周身仿若開始散發無聲的業火,背後壓負著無數戰爭中淤積的怨念,很難想象這是人類所能散發出的氣息,“如果你選擇這條路——”

蘭德爾不加遮掩地露出侵略的目光。

“我想我們未來肯定會再見的。”

……

從獅苑的帳篷裡出來,羅維在原地停留了數秒。

顯然,蘭德爾已經看穿了現在的局勢彆有用意,和這樣的怪物相處真是讓人傷神,剛才如果自己動手,先不說那具古神傀儡隨時都可能冒出來,就算把對方的頭砍掉,算不算真的殺了他還是個問號。

真是個麻煩的人物……

“宰相閣下似乎很賞識你,”守在一邊門口的騎士突然開口,“我從沒見過閣下像今天這麼高興過。”

羅維偏過目光看去,心裡卻一陣腹誹。

那種樣子也能稱得上高興,他平時是有多嚴厲對待你們……

“你也是獅苑人沒錯吧?”騎士目光發亮看著他,接著說道,“竟然能解決這次無冠城的事件,不愧是宰相閣下看重的人,以後也請繼續保持活躍,我也會以此為目標的。”

“……”

羅維沒和對方多說,如今的獅苑在蘭德爾的當權下,的確有種籠罩著整個國家的狂熱感,眼前的騎士大概也是這個時代氣氛下的一個縮影。

建功立業沒什麼不好,但為此做到近乎病態的狂熱後,他很難再去麵對像這樣的同齡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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