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裡就是獅苑的王都嗎?真不錯啊!!”
“招待不周,我們給遠道而來的客人準備了豐盛的晚宴,願您在梅倫戴爾有段美好的旅程。”
“哈哈,五王女你太客氣了!”
一連幾天,洛芙禮都在親自迎接來自各地的使團,隨著異國他鄉的來客接連湧入,梅倫戴爾的主乾道沿路也紛紛掛上了彩旗。
畢竟伴隨這場局勢來的可不止參賽者。
王城的居民也像受到了節慶的感染一般,各街區都布置了起來,把攤子擺到了外邊,琳琅滿目的試吃活動和特產促銷層出不窮,一條條街道熱火朝天張燈結彩,一家家酒館裡人山人海。
“王城治安官那邊怎麼說?”與中立小國的國王聊完後,洛芙禮問向一旁負責傳信的騎士。
“有幾起鬥毆和混亂,”騎士回應道,“不過都在正常控製範圍,治安團讓您不必擔憂。”
“是嗎……那就好。”
治安官也收到了宰相的命令,要協助好維持城內的治安。
剛鬆了口氣,洛芙禮正準備吩咐幾句協調方麵的事情,一名白鈴騎士就騎著馬趕過來向她彙報。
“五王女殿下,蹄火帝國的使團快抵達城門了。”
“終於來了嗎?”洛芙禮沉下神色,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側的羅維,事情到了這個階段她反而覺得坦然了。
當踏著火紅鐵蹄的戰馬昂首緩步邁進城門,圍觀而來的獅苑人給出了和迎接其他國家完全不同的氛圍。
注視那燃燒烈焰的帝國軍旗,比獅苑任何駿馬都要高出一頭也要雄壯得多的帝國軍馬,對於這整個西大陸上唯一能和自己國家扳手腕的大國,又處在開戰時期,獅苑人不露出敵意是不可能的。正因為在和他們交戰,所以他們要付出比平常更多的稅賦,也隨時有被強製征兵的可能。
說到底,獅苑本身也並不是什麼以好客聞名的王國。
對於其他國家的善意,更多是對自己的國度感到自豪罷了。
帝國的軍勢浩浩蕩蕩通過城門,戴著頭盔的他們看上去鐵麵無情,幾乎來了一整個騎士團的戰力,黃金的車架和奢華的陣勢,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獅苑並不是大陸上唯一強盛的國家。
提前抵達的洛芙禮早就注意到了緊繃的氣氛,在騎士團的陪同下騎著白馬正麵迎了上去。
蹄火帝國的軍陣在她靠近後整個停了下來。
身在洛芙禮身後的白鈴騎士團團長希芙眼神微微沉了沉,這些帝國騎士在執行命令時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恐怕個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黃金的馬車掀開簾子,走下來一位臉龐堅毅、眉眼隨和的年輕人,牽過侍從牽過來的馬後,朝著洛芙禮行了一個帝國的紳士禮。
“很榮幸見到你,獅苑的五王女,”一頭黑卷發的男人和善笑道,卻掩蓋不了他頭上的金色王冠,“請諒解我身後這些騎士的無禮行為。”
“原來如此,”洛芙禮牽了牽馬繩,隱隱明白了帝國為什麼派來這麼多軍勢,“你應該就是那位傳聞中的基德努斯·威廉·阿爾伯特·路德維希了。”
“叫我基德就好。”男人緩緩笑道。
不怪乎為什麼對方身後跟著這麼多蹄火帝國的精銳。
眼前的男人,是蹄火帝國的二皇子,並且王後的第一個孩子是公主,也就是說他享有第一法定繼承權,很有可能就是日後帝國的帝皇。
當然,也隻是洛芙禮道聽途說的,聽說蹄火的大公主對讓出繼承權感到不滿,並且已經獲得了那位帝國守護神北元帥的支持。
像這樣的皇家政要,為什麼要來獅苑?
“我們邊走邊說吧?”基德二皇子指了指前方的道路,略有些尷尬說道。
隨著基德翻身上馬,與洛芙禮並駕齊驅走在王城的主乾道上,雙方身後的騎士團均行動了起來,獅苑的騎士護在蹄火騎士外側,彼此之間既是在比拚,中間也宛如隔了一道隔閡。
麵對民眾用力望向自己的視線,洛芙禮頭一回不想要這樣的支持,完全把她當做了和外國皇子較勁的臉麵。
“這位就是羅維·布魯克吧?”
走在路上,基德突然看向了跟在洛芙禮馬側的羅維。
“你還知道他?”洛芙禮優雅牽著馬繩,單論氣場,她自然也不會甘願在對方麵前畏首畏尾。
“當然,馬庫斯可是特意提及了他的情報,帝法斯也對他評價甚高,這樣的人才怎麼可能不讓帝國眼紅。”
“那你可以打消這個念頭了。”洛芙禮說話沒有留給對方情麵。
“哈哈……我隻是順口一說,”基德爽朗地笑了笑,隨後又朝左右看了一眼,“當然若是你認為現在的待遇不夠好的話,蹄火帝國隨時歡迎你,如今帝國的體製有足夠的空間讓你大展手腳。”
“喂喂…!”洛芙禮急了。
敵國的皇子一進城就挖她的人,基德拉了拉韁繩表示歉意,隨後笑著說隻是一直想親眼見上一麵。
羅維在兩人中間慢悠悠打了個哈欠,他才懶得發表看法。
“說起來你為什麼要來梅倫戴爾?”洛芙禮皺眉看了眼羅維的反應,抬起頭說,“你國內的局勢應該沒有這麼風平浪靜吧?”
基德也沒有再看羅維,而是抬頭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