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塵從東南那邊返回後,立刻召集人手,利用樹皮粗纖維編製細繩,又教眾人編製大網。為了加快速度,他將能調動的人全部動員起來,即便如此,也耗費了三天時間,才編織出三張大網。
陸遠塵親自騎馬趕到東南山下,將網交給壯妮子。他編網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在此地抓鳥。三張網在不同方向固定好後,陸遠塵開始教壯妮子如何使用。
首先是驅趕法,將大批鳥驅趕到有網的地方進行抓捕;還有一種是誘餌法,如同釣魚一般,在網上放置誘餌,等待鳥類上鉤。
為了在這片地區獲取更多食物,陸遠塵還讓他們留意觀察小動物的行蹤。發現後先不要著急抓捕,而是想辦法找到它們的窩,因為這些動物窩裡多數藏著大量植物種子,可作為食物來源。
為防止遊人鬨事,陸遠塵從那些遊人中挑選了一些主事之人,協助壯妮子管理他們。
此處建造的簡易居所,依舊沿用西山的做法——出租。食物供給則采用雇傭製度,除了雇傭他們一同狩獵尋找食物,還包括砍伐木材、尋找植物種子,並用樹木枝條圍出一個場地。
食物不足時,由部落暫時給予彌補,等食物充裕後,便需要他們反哺部落。
因這裡距離漢部落馴馬之地不遠,陸遠塵又前往那裡帶回幾匹馬。不過這些馬都未經馴化,是陸遠塵強行帶回來的,被他圈養起來。
十幾天後,這裡該做的事情基本完成,陸遠塵準備返回部落。如今壯妮子和大嘴這兩個部落僅有的巫騰戰士都不在,他必須回去。
“首……首領,出事了!”
正當陸遠塵打算回去時,有人前來報信。
“彆著急,慢慢說,到底出什麼事了?”陸遠塵看著報信之人上氣不接下氣、慌慌張張的模樣,心中一驚,但表麵上仍保持鎮定。
“有隻大鳥,非常大的鳥,在我們搭網捕鳥的地方攻擊我們的人,壯頭領已經和那隻大鳥打起來了。”壯頭領自然指的是壯妮子,隻是人與鳥打鬥,聽起來著實怪異。
陸遠塵沒有多問,讓其帶路來到捕鳥之地。隻見一隻差不多有一間房子大的金雕模樣的大鳥,正與壯妮子糾纏。旁邊捕鳥用的網被抓出一個大窟窿,旁邊還有幾個受傷的遊人,滿身血漬,顯然是陸遠塵他們雇傭的遊人。
此時的壯妮子,正不停地揮舞著骨刀與其戰鬥,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格擋。鳥會飛,她攻擊時,鳥便展翅高飛,她稍有鬆懈,鳥又俯衝而下,一對鋒利的大爪子不時抓向她,讓她疲於應對。
這麼大一隻金雕,若不是壯妮子這個唯一的巫騰戰士在前抵擋,後果不堪設想。即便如此,也已有不少人受傷,甚至有一人一時不慎被抓上高空,摔死。
陸遠塵見狀,二話不說,從旁邊一個遊人手上拿過一把骨刀,腳輕點地,飛身而起,穩穩落在大鳥背上。他一手抓住大鳥脖子,一手用力,將骨刀紮向大鳥後背。
大鳥見有人跳上後背,也是一驚,展開雙翅飛向高空。高速飛行引起的氣流,讓陸遠塵紮向大鳥的骨刀有些偏移,不過還是紮了下去。
隻是讓陸遠塵意想不到的是,骨刀並未紮進金雕身體,而是斷成兩截。沒想到這大家夥的羽毛和皮膚如此堅硬。
金雕翅膀一抖,斜著向遠處飛去。陸遠塵身體跟著一斜,差點掉下去,這顯然是金雕的目的,可惜它失算了。陸遠塵緊緊抓住它脖子後邊的皮毛,使勁一拽,穩住了身體。
此時的陸遠塵也被嚇出一身冷汗。他雖是修真者,但目前僅為煉氣四層,還沒有禦劍飛行的能力。這要是掉下去,即便不死,也不會好受。
既然骨刀對金雕無用,陸遠塵便不再使用,扔掉骨刀,攥緊拳頭,開始砸向金雕。陸遠塵的拳頭勢大力沉,遠非剛才的骨刀可比。
“唳……”
一聲高亢卻帶著淒慘的啼鳴聲響起,表明金雕並不好受。金雕吃痛,不停地在空中盤旋,但陸遠塵的拳頭並未停下,不過他也不敢過於用力,畢竟要是不小心把這隻金雕打死,在這麼高的高空摔下去,不死也殘。
金雕不停地扇動翅膀,在群山中橫衝直撞,試圖將陸遠塵甩下去,隻是陸遠塵有了前車之鑒,一隻手緊緊抓著金雕後頸處,穩如泰山。
大概一個時辰後,金雕終於承受不住,在一個懸崖上停了下來。隻是陸遠塵並未如它所願跳下它的後背。
“唳……”
正當陸遠塵的拳頭再次舉起時,金雕似下了什麼決定,額頭掉下一隻羽毛,凝出一滴鮮血,飛向陸遠塵。
見此,陸遠塵一驚:“這是什麼鬼?我也沒有打你的頭啊!怎麼頭上流血了?”陸遠塵自語間,忽然想到了什麼。
當時部落祭祀,讓小虎當部落的保護神時,小虎選擇母親做巫,不就是從額頭上凝出一滴鮮血嗎?難道這家夥想做部落的保護神?應該不是吧?陸遠塵猶豫片刻,還是決定試試,在眉宇間用靈力凝出一滴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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