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深邃而神秘,淩晨時分,整個世界仿佛被一層寂靜的麵紗所籠罩。萬籟俱寂,一切聲音似乎都被吞噬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隻有微弱的風聲偶爾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萬物都沉浸在靜謐之中,宛如沉睡的巨獸。樹木靜靜地矗立著,枝葉微微擺動,像是在與夜風私語;花朵合攏花瓣,散發著淡淡的芬芳,宛如羞澀的少女;昆蟲們躲在草叢裡,低聲鳴叫,仿佛在講述著它們的故事。
連月亮也隱藏在了雲層之後,不再散發出明亮的光輝。它像一個害羞的孩子,躲進了雲層的懷抱,隻留下一片朦朧的月色。星星點點閃爍,如同璀璨的寶石鑲嵌在夜空中,給人一種無儘的遐想和希望。
然而,蘇槿卻毫無緣由地突然醒來,她揉了揉眼睛,心裡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醒來,也沒有任何特彆的事情發生。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試圖回憶起剛才做過的夢,但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感覺身體有些沉重,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住了一樣。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著房間裡熟悉的一切,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她知道自己需要起床去做一些事情,但現在還不想動。於是,她又躺回床上,閉上眼睛,希望能再睡一會兒。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無法再次入睡,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各種奇怪的念頭和畫麵,讓她無法集中注意力。
最終,蘇槿決定不再嘗試入睡,而是直接起床。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後慢慢爬下床。她穿著寬鬆的睡衣,拖著一雙拖鞋,緩緩地走到房門前,輕輕推開門。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聲音很大很刺耳,仿佛有無數隻蜜蜂在耳邊嗡嗡作響。蘇槿皺起眉頭,覺得有些煩躁。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朝著廚房走去。
她揉了揉酸澀的雙眼,然後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緩緩前行。她的腳步如同被灌了鉛一般沉重,但還是堅定地走到了院子門口。當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時,不禁愣住了,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隻見到對麵陸謙然家的大門敞開著,陽光透過門廊灑進屋內,照得一片明亮。一群人正在忙碌地從屋內搬出各種物品,仿佛搬家一般。他們有的抬著沉重的家具,小心翼翼地穿過狹窄的門道,仿佛在抬著一座山;有的抱著滿滿的衣物,生怕遺漏了一件,好像抱著的是自己的生命;還有的扛著一些鍋碗瓢盆之類的東西,步伐穩健而有力,仿佛是在扛著整個世界。這些人的臉上都帶著嚴肅的神情,似乎正在進行一場重要的任務。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有條不紊,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拖遝。
而在陸謙然家門口,一輛破舊的手扶拖拉機像一位飽經滄桑的老人停在那裡,發動機發出陣陣轟鳴聲,還不時冒出滾滾黑煙,仿佛它的生命已經走到了儘頭。這輛手扶拖拉機顯然已經使用多年,車身鏽跡斑斑,有些地方甚至已經出現了破損,它那破舊的車身,就像一個被生活壓垮的人,無力地倒在那裡,仿佛在訴說著陸謙然一家生活的艱辛和不易。
手扶拖拉機的輪胎磨損嚴重,胎紋幾乎消失不見,似乎隨時都可能爆胎,仿佛是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滿臉都是歲月的痕跡。車鬥裡堆滿了各種農具和雜物,顯得雜亂無章,就像是一個毫無頭緒的人,將所有東西隨意地堆砌在一起。車頭處,一個沾滿油汙的方向盤孤零零地立著,旁邊的儀表盤也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光澤,宛如被時間遺忘的孩子,孤獨地等待著主人的歸來。
儘管手扶拖拉機外表破敗不堪,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但是它仍然頑強地工作著,為陸謙然家提供了重要的運輸工具。這也讓人們不禁對陸謙然一家產生了同情之心,他們的生活如此艱難,但卻依然堅持著,就像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小草,頑強地生長著。同時,這輛手扶拖拉機也成為了這個貧困家庭努力奮鬥的象征,讓人感受到了他們堅韌不拔的精神力量,就像在黑暗中燃燒的火焰,永不熄滅。
夜晚的寒風刺骨,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無情地穿透著蘇槿單薄的睡衣,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抖。她緊緊抱住自己,試圖用自己微弱的體溫來抵禦這股寒冷。身體微微蜷縮著,倚靠著自家院門,眼神卻一直凝視著陸謙然家門前那片熱鬨的場景。
那裡的燈光如同繁星般閃爍,照亮了整個街道,仿佛在黑暗中撕開了一道口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每一分鐘都像是一個漫長的等待,漫長的等待讓她的意識逐漸清晰起來,腦海中的記憶也開始慢慢複蘇。然而,儘管如此,她仍然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陸謙然。他似乎並沒有出現在這片喧囂之中,仿佛與這個世界隔絕開來,讓她的內心充滿了無儘的思念。
蘇槿的心情沉重,她回憶起與陸謙然共度的每一個瞬間。他們曾一同在田間辛勤勞作,共同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樂。如今,他即將離開,蘇槿用力咬緊嘴唇,努力克製著不讓眼淚落下。她明白,這次離彆或許就是永彆。就在這時,一輛汽車緩緩駛來,停在了陸謙然家門前。車門打開,陸謙然從車上走了下來。他的目光在蘇槿身上停留了一瞬,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蘇槿迅速轉身,不願讓陸謙然看到她脆弱的模樣。然而,陸謙然卻大步朝她走來,緊緊握住了她的手,低聲說道:“跟我走吧。”蘇槿抬起頭,凝視著陸謙然,心中充滿了疑惑。陸謙然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上了車。車子緩緩開動,帶著他們駛向未知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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