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滑頭似乎是找到了一條敲竹杠的好辦法,總是拿他孫女來說事。
要是真惹惱了小爺,某一天說不定真把您孫女娶進門,那時候您就人財兩空了!
公輸堅點了點頭,“嬴翊君說處理好治粟內史的事情,就會前來拜訪,並且表示希望和你商議兵工廠的相關事宜!”
老族長坐在原地,聽到這話後輕歎一口氣,搖搖頭道:
“哎……我們確實小看了君子的心胸,我原本以為嬴翊君隻是為了借助我們公大氏的力量罷了,沒想到他竟有如此廣闊的胸懷!”
說著,老族長緩緩站起身來。
“立即打開大門,召集全族子弟,陪同我一同前往迎候嬴翊君的車駕!”
隻見這位年邁的老族長倚著拐杖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在治粟內史的辦公處,
蘇牧正埋頭整理文件。一邊,嬴元曼和嬴陰嫚姐妹兩人如同小學生一般,每人坐在一個小桌前,低頭忙碌著。
“寫好了嗎?”蘇牧回頭看向姐妹倆。
二人拿起手中的紙張在蘇牧麵前輕輕搖晃:“抄好了!”嬴元曼笑眯眯地答道。
蘇牧上前檢視了一番,點頭認可:“很好,繼續照這樣做,每種抄寫兩百份,每人負責一百份。”
“啊?這麼多呀!”嬴元曼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有問題?”蘇牧扭頭問她:“既然決定賴在這裡了,不想繼續乾活兒可以立刻離開啊。”
“才不要走嘞!”嬴元曼翹起嘴巴,“不就是兩百遍嗎,姐妹們,我們每人抄一百份,很快就能完成!”
“好吧。”旁邊的嬴陰嫚隻得被姐姐拉扯著點頭答應。蘇牧笑著點了點頭。
“等抄寫完以後交給門外的人,讓他們分發到認購國債的商家手裡。”
說完,蘇牧便轉身向治粟內史的大門走去。治粟內史官府之外,虎奴、鐵燎以及小七、三千等已經騎馬等候多時了。
“出發,前往公輸氏!”
隨著蘇牧的一聲令下,眾人登上馬車,離開了鹹陽城,一路前往位於鹹陽城外十五裡的公輸氏莊園。
凜冽的北風在馬車內即便點燃了炭火依舊難以抵擋寒意。蘇牧裹緊了黑色大氅坐於車內,
“這個鬼天氣,要是有棉花就好了!”如果有棉花就能製成禦寒的棉襖了。
然而,在當下的秦國尚無棉花,這東西的原產國還在遙遠的印度。
“待到春暖花開時,務必派遣人手翻過蔥嶺探尋一番,如果能帶些棉花種子歸來就更好了。”
事實上,棉花的用途並不僅僅限於製作衣物。
比如製作純棉布料等等,都需要用到棉花。
馬車外,小七策馬趕上來,與蘇牧並行,低聲道:
“牧哥,那群跟我們的人又出現了。”
“哦?”蘇牧微微挑眉,“又來了啊。”
這表明這不是第一次發現有人盯梢了。
實際上早在一個月多前,蘇牧就注意到總是有人暗中窺探他的動向。
隻不過,他一直沒有采取行動以免打草驚蛇。這些人也的確持續追蹤了一個多月。
一開始,蘇牧以為這些應該是七大商行派來的人。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蘇牧越來越感到不對勁。
七大商行的人或許可以短期內監視他,但他們不可能長期這樣做。蘇牧可不是泥塑木雕,儘管七大商行背後都有著不小的勢力,但如果他真的要對付誰,還真有人敢阻攔嗎?因此,七大商行肯定沒有這份堅持。
如此長久地監視他,必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他才更加不願意打草驚蛇。於是他命令小七悄悄派人進行反跟蹤,找出對方的藏身之處,徹底查明這些人的底細。
在遼東時,小七的職責就像是偵查員,所以這件事自然而然地交給了小七處理。
“查清楚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了嗎?”蘇牧眉頭緊鎖地問道。
馬車外的小七搖了搖頭,“牧哥,這群人行事非常隱蔽,每次跟蹤之後都會返回鹹陽城,選在人多的時候入城或出城。我們的人都不敢跟得太緊,以防打草驚蛇,所以一直沒有查清他們的來曆。”
馬車裡的蘇牧眯起了眼睛。
這些人的舉動越謹慎、越小心,說明他們的來意絕不簡單。如果是普通人,絕對不會有如此強烈的反偵察意識。
這是公子高的人?還是胡亥的手下?或是李斯?甚至六國餘孽?
蘇牧認為以上種種都可能。
儘管公子高現在被發配到嶺南,但他不可能輕易放過自己。至於胡亥……在琅琊郡時,蘇牧的家人差點因為胡亥被害。當初蘇牧以為這件事不會波及到胡亥,但現在知道嬴政的真正身份後,他知道胡亥一定受到了責罰!
根據曆史記載,胡亥做了許多荒唐事,極有可能是這家夥指使的。畢竟在他的蠱惑下,胡亥殺光了所有兄弟姐妹。而李斯……雖然李斯表麵上並未對他表現出敵意,但蘇牧總覺得早晚有一天,他們會成為對手。最後一種可能性就是六國餘孽。在琅琊郡時,蘇牧已經與張良交手過,可能是自己的鋒芒過露,引起了六國餘孽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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