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硯收回眼神,避嫌地退後了兩步。
他還以為是兄妹。
默默取出一枚玉佩,他雙手奉上:“家傳之物,雖不甚珍貴,但子硯願以此物作為信物,將來若有需要,可持此玉佩來祁府尋我。”
他遞向顧以霄,眼神清明,餘光雖給到了季之玥,卻並不讓人覺得冒犯。
顧以霄推了推,“許久未見令尊書信,煩請代為轉達,問候令尊安康。”
這口吻,一下子,仿佛變成了兩輩人。
祁子硯眼神錯愕,“請問閣下是?”
“你爹筆友。”季之玥抱起顧以霄,大步流星地走了。
她腿長,三兩步便沒了身影。
顧以霄無奈地閉上嘴,“你怎麼生氣了?”
季之玥撇撇嘴,“他一直盯著你看,不安好心,他肯定是想跟我搶你。”
“………”顧以霄啞然。
他是什麼寶物嗎?男的女的都來搶?
顧以霄不願她多想,故意飽含深意地說道,“可他看最久的人是你。目注一人,心馳他處,話本不都寫著,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季之玥停下腳步,垂著眸,眸光冰冷狠厲,“你是說,他前麵雖然表麵上看著我,但實際上神思早隨你去了?該死,我果然沒有看錯!他肯定心思不純!”
顧以霄噎住,“他隻是感激我們。”
季之玥冷不丁地瞥他一眼,“我救了你,你是該以身相許,我就不應該帶你出來,招蜂引蝶。”
顧以霄立馬噤聲。
季之玥冰冷的目光在他單薄的身體上轉了個來回,“你喜歡金子還是銀子?”
顧以霄不解,但還是很俗地道,“自然是金子,一兩金十兩銀。”
季之玥眯了眯眼,貓眼般的烏黑瞳孔略顯陰沉,“你膚色白,金籠子確實很配你。”
“你說什麼?”顧以霄臉色蒼白了幾分,眼睛染上憤怒之色。
把他當什麼了?動不動就籠子!
“性情多變,蠻不講理,你生氣也該有個度,我不過是看在他爹的份上跟他多說了兩句話,你就。”
顧以霄聲音越來越低,沒說完就停了。
“怎麼不繼續說了?”季之玥黑沉沉的眸子盯著準備發怒的人,眼神幽黑不帶波瀾。
顧以霄咽了咽唾沫星子,喉結緊張地上下滾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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