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最近我精力大漲。”
季之玥看了下方位,隨手抄起顧以霄,“走,整日不是看書就是寫信投策論文章,太悶了,我帶你出去透透風。”
“外麵落雪,不宜出行。”顧以霄端坐在她手臂上,低眸,婉拒。
季之玥不滿,“你都好久沒出去了,終日窩在這裡看書。”
“天寒路滑,看書有什麼不好的?”
顧以霄聲音不急不躁,“讀書知理,寫字靜心。大哥他們有他們要做的事,我雖足不出戶,但我也能通過書寫一些信件與策論,使人受益,這些都是我勤學不綴的成果。”
他理了理衣襟,皺眉:“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則知明而行無過矣。阿玥也應多讀書,修身養性,正如曾子所言:吾日三省吾身。”
季之玥輕輕地拍了拍他額頭,“阿霄,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吧!”
顧以霄沉默:“……”
最近腦袋是有點暈。
可冰雹下幾日了,出去冰雹砸頭上怎麼辦?
“阿玥,戌時,宵禁了都,明日再說吧。”顧以霄拉住她,倒也不覺困倦,隻繃著臉,緩緩吐出一句,“我衣服鞋子也沒穿。”
“宵禁關我什麼事?還沒到亥時,阿霄總歸也是睡不著的。再者說,城門關得了他們,還能管住我?”季之玥抱緊他,給他披上青狐裘。
毛絨絨的帽子一蓋,穿著棉襪的腳也被嚴嚴實實地捂在了裡麵。
屋子都是暖氣,這會兒身子都熱烘烘的,莫名想要踢開身上的狐裘絨衣。
顧以霄臉龐很快就熱得有些發紅。
他身體本能地掙動兩下。
“我抱著你,不冷的,彆看雪大,其實隻是瞧著冷。”季之玥彎腰,吻上他的唇,來了個綿長的深吻。
她捏了捏他看似冷然實而軟乎乎的臉頰,“濟州,臨州,還是想回鬆州瞧瞧?”
“嗯…濟州。”顧以霄緩了緩紊亂的氣息。
他戴上暖乎乎的毛絨手套,抱緊季之玥的脖子。
倆人站到濟州的陣口,光芒瞬間籠罩全身。
“阿霄,你要抱緊我,等下我聽不到你說話,我得屏息凝神,不然我們會掉出陣的。”
顧以霄頓了頓,頷首,“好。”
刺眼的光芒忽閃而過。
再度睜開眼,四周白茫茫的,腳下也是一片虛妄。
顧以霄呼吸微滯,他轉眸,緊盯著表情木然,一動不動的季之玥。
對方似乎與他處於隔絕狀態,並沒有因為他的眼神有所變化。
顧以霄下意識抿唇。
他很少這樣目不轉睛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