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沒下過農村的知青,就跟看西洋景似的,抻長了脖子,紛紛湊到前邊去,想要看個仔細。
秦妙妙靠在後麵,看似漠不關心,實際上,早就利用精神力,將前方探知的情況一清二楚了。
那頭老黃牛是快要生產了,但是因為難產,如今都快要挺不過去了。
這頭黃牛年紀已經大了,在秦妙妙的探查下,已經能夠估計到,這應該就是它最後一次生產。
老黃牛的脊背和蹄子上,就算平日屯子裡的莊稼漢子維護的再好,但是也難免落下耕作後,飽經風霜的痕跡。
此刻,它睜著黑漆漆的眼睛,表麵似乎有一層水霧浮動,晶亮而淒婉,不時發出低鳴聲,似乎就像是在哀求一般。
顧建軍大冷天,看著眼前這頭老黃牛,愣是急出了一腦門的汗來。
老黃牛似乎也能感受到自己肚子裡的生命體征在緩慢的消失,她口中的哀鳴愈發淒慘。
慢慢的,老黃牛在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將自己的腦袋,一點一點地,叩在了凝結成一層白霜的地麵。
她的後半身,甚至可以看到有一滴一滴的鮮血,順著產道落在地麵上,但又在低溫的天氣下,迅速凝固。
看到這一幕,就算是城裡來的知青,不知道耕牛對於農人的重要性。
此刻在看到黃牛的慈母之心,他們也忍不住側目,同時升起慈母之心。
隱約間,秦妙妙抬起眸子,與黃牛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彙定格。
有的時候,動物的直覺,反而比人的感官要敏銳許多。
黃牛似乎能夠感受到秦妙妙體內隱藏的力量。
伴隨著一陣宛若低泣般的牛音再度響起,秦妙妙忍不住想到了上半輩子,伴隨著自己度過末世的大貓。
在眾人不理解的目光中,秦妙妙微微掀開大花被的一角,從牛車上靈巧地跳了下來,一溜煙地就跑到黃牛的後方。
那邊顧大隊長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就聽到一陣“咚”的脆響。
這冰天凍地的,城裡來的小秦知青,居然就這麼直直地跪在地麵上,也不管黃牛的產道部位還淌著血水,徑直就這麼把手伸進去,探查黃牛腹部孩子的胎位是否正確。
等到她快速探查一番,再度伸出手,手上滿是鮮血和黏液的時候,顧建軍這會兒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張嘴想要說話:
“小秦知青,你這是……”
秦妙妙沒有來得及解釋太多,她隻是為了防止顧大隊長阻止,簡明扼要的,將自己探知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小牛胎兒橫位,這屬於胎位異常的分娩現象。需要調整方向,可能需要產科鉤等器械幫忙牽引助產。”
秦妙妙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儘可能采取大家都能聽懂的話語,但是在顧隊長聽來,還是有些文縐縐的。
隻不過他捉住了最後一句話——需要產科鉤。
顧隊長的眉頭就忍不住緊皺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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