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妤年幼之時,受過的委屈,遭遇的危機,都是景序幫她攔住的。
哪怕景序真的反叛,站在了聖海山那邊,也從未做出過任何傷害過她的事情,從未說出過任何傷害過她的話!
她又怎能看著景序被這般折磨?
“攔住她!”
高台上,一名中年女子開口輕喝。
那是景妤的生母,琳貴妃譚紫蟬!
蕭茜消失之後,紫冥國主沒有立後,貴妃為第一順位。
譚紫蟬作為貴妃之一,又豈能看不清眼下的形勢?
景序反叛皇室,且還是當著這麼多生靈的麵,蘇寒如若不將其懲戒,皇室顏麵何存!
莫說蘇寒與景序沒有感情,就算兩者之間有感情,蘇寒也必須要這麼做!
景妤這時候上去乾預的話,成何體統?
紫冥國主念及與景序之間的父子之情,無法開口阻攔景妤,自然就要自己這個景妤的生母,將其攔下了!
“咻!”
有禁衛軍閃爍而出,擋在了景妤前方。
“三公主,此乃皇室內競,隻要大皇子不認輸,那太子殿下就有權繼續出手,您冷靜一下。”
景妤轉頭看向譚紫蟬:“母後……那是兄長……我的兄長啊!!!”
“從現在開始,他已經不再是你的兄長了。”譚紫蟬滿臉複雜。
景黎在此刻站起身來,將景妤的手腕拉住,硬生生拽到了座位上麵。
而臨界海上。
蘇寒將景序的屍體扔上虛空,手掌微微一震。
“砰!”
景序屍體頓時炸開,滾燙的鮮血落在湖麵上,卻沒有令湖麵融化,而是漸漸被冰凍。
有元神聖魂,自景序屍體當中飛出。
他本可以逃向遠處,但並未這麼做,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裡,雙眸凝望蘇寒。
“你是覺得,有皇室內競的規矩在,本殿不敢殺你?”蘇寒冰冷道。
“你敢,我知道你敢。”
景序說了這麼一句,隨即就沒了下文。
“夠了!”
景仲在此刻出聲喝道:“再怎麼說,皇兄也是紫冥大皇子,你雖貴為太子,卻也不能這般過分,讓這些圍觀生靈如何看待?就因為你是太子,權勢滔天,所以就連血脈親情都不管不顧了麼?!”
蘇寒緩緩轉頭,朝著景仲看去。
“你以分魂大法降臨銀河星空,聯合域外天魔入侵人族,不知多少次想要致本殿於死地的時候,可曾顧及過本殿與你的血脈親情?”
景仲語氣一滯!
他萬萬沒有想到,蘇寒會如此瘋狂,在這種場合,將以往那些事情抖露出來。
聖海山與皇室再怎麼內鬥,那也沒有真正開戰,尚且還保留著最後一份表象。
可蘇寒當眾說出這些,那就相當於徹底撕破臉了啊!
“就憑你做的那些喪儘天良之時,你又有什麼資格,在本殿麵前提及血脈至親?”蘇寒又道。
“胡扯!”
開天王冷哼道:“蘇寒,你不知多少次說仲兒要殺你,可曾有確切證據?他區區一個世子,怎麼可能敢對太子生出殺心?若無證據,那你就是純粹汙蔑陷害,本王當可提交刑部,治你罪行!”
“罷了……”
蘇寒嘴角兒掀起一抹譏諷:“紫冥局勢,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逞口舌之爭又有何用?難道你們父子兩個認為,僅僅幾句言語,就能從氣勢上麵,壓倒本殿麼?”
“欲加之罪,難道我還要受著不成?”景仲冷笑道。
“此刻你的確無需受著。”
蘇寒緩緩道:“但日後,本殿必將取你項上狗頭,祭奠一切因你而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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