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被軍區二把手的妹妹撞見她抱自己丈夫,吃了飛醋,不到半天,整個軍區大院上下都知道華樺乾的事,名聲也毀了。
她更是被軍區派了兩名乾部護送回海島。
一登海島,軍區乾事就與海島的駐軍團長交接了文件,說明華樺在部隊所犯的過,屢次違反規定,視軍規如無物,更是因為玩忽職守給文工團造成了重大財產損失。
華建國漲紅了臉,真是太丟人了,他活了近五十歲,就沒這次這麼丟人過。
華樺埋著頭,不敢說一個字,被遣送回來,她往後還怎麼做人。
早知道那幾個人不講情麵,她就乖乖聽命令,結果軍區大院那邊還說她被遣送戶籍地,是因為也勾引黃團長,被黃夫人抓了個正著,說她亂搞男女關係,作風不正。
她真不是抱人,她是想拉著邱團長求情,結果不知被人伸出一腳,摔了個踉蹌,本能反應伸出手,就把黃團長給抱住了。
軍區的乾部、乾事處理完公務,將人交到海島駐團的團長、政委就離開了。
新團長撥通軍區的電話,“老齊,今天軍區紀檢科的林乾事、秦科長把原軍區文工團文藝兵華樺遣返回來,能問一下,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
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粗壯的聲音:“老石,你說這事啊!
那姑娘作風不行,在文工團與好幾個連長、輔導員走得近,他們經常去找她,給她送零食。
文工團讓她管演出服,那倉庫是放衣服的地方,她在裡頭藏零食。也不知道這事乾了多久,演出服的衣服被老鼠咬壞了不少,這可是好大一筆錢的損失。
去年讓她管道具,舞台上麵的燈有安全隱患,她不知道,排練的時候掉下來砸傷了人。那位受傷的小同誌已經提前轉業回家鄉了。
就在昨天,她抱了黃團長,抱著人家不撒手,讓人家不要處分他。她一個未婚姑娘抱團長做什麼,被黃團長的老婆撞見了,說她自入團以後,就數次以各種理由拉扯黃團長,有一次還拉著黃團長撒嬌,讓黃團長把一包大白兔奶糖給她,那是黃團長送給他小女兒的生日禮物,人家不給就上手搶……
老齊啊,這樣的事很多。
她在文工團更有大小姐作風,自己的衣服不洗,給其他女兵一毛錢、兩毛錢,讓人家幫她衣服。這就算了,後來連被褥都要人家幫她疊,影響很不好,文工團上下意見很大……”
華建國聽完,揚手就是一記耳重的耳光,“看看你乾的什麼事?怎麼一身的壞毛病,你就不能安分些?”
“爸,你打我?嗚哇——我要告訴媽。”華樺調頭就跑,一口氣跑回家。
華奶奶看到她穿著一身常服回來,“華樺,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提前說一聲,華樺?”
華樺撲在自己的床上就是一陣嚎啕大哭,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樣的罪。
劉抗美下班回來,就見女兒哭成了淚人,問明原因,沉默良久,她覺得丟人,實在說不出違心的安慰話。
華樺茶飯不思,那個紅三代的俊秀連長和她無緣了,那幾個曾經討好她的營長都與她無緣了。
劉抗美實在有些放心不下,隻能聯係娘家人,想問問父親,能不能想辦法幫幫華樺,這孩子才二十一歲呢,南方軍區這邊,她的名聲太壞了,也許換個環境更好。
劉老司令回了話,讓華樺去京市,他動動關係,讓華樺在京市給她安排一份工作。
華樺就像對舞台生出一份執念一樣:“外公,我要進中央藝術團!”
“華樺,中央藝術團都是從國內各大藝術院校畢業的大學生,無一不是百裡挑一的高才生,藝術天份了得,你進不了,我也不能給你開這特權。”
十年運動期間,將歌舞團一度搞得烏煙瘴氣,但三年前被分流到地方歌舞團的藝術家陸續調回來,這些人都是在歌舞藝術各個領域最拔尖的人才。現在在那裡做團長、政委、副團長的,全是當年受過季美雲幫助與保護過的人。
劉老司令當年為了自保,在季美雲出事之後,第一時間與他離婚,並在離婚後第三天與家裡的保姆結婚。這件事當時在歌舞團上下都知,因著這事,季美雲當年的同事、下屬與團裡的演員們,對他的意見很大。
他雖然不在那個圈子裡,但也知道,在季美雲的門生回京後,他們將當年欠季美雲的人情都彙報到季溫婉身上。
“外公,外婆當年不是那裡的團長嗎?”
“你媽年輕時也要進入中央藝術團,但被你外婆拒絕。她說過,中央藝術團是我國對外的歌舞藝術明信片,容不下任何一個不懂藝術的人。你媽因這事怨恨你外婆一輩子。”
華樺問:“中央藝術團就真全是懂的?”
“十年運動期間,那裡麵不全是藝術家,但在那之前都是全國各地歌舞團百裡挑一的文藝工作者。兩年前,當年出國留學的藝術家歸國擔任副團長,之後歌舞團政委平反重歸崗位,兩人聯手重整歌舞團。整個歌舞團大換血,曾經被你外婆送到地方歌舞團的人陸續回來,他們歸來時,又調回一批真正優秀的文藝工作者,現在那裡的藝術氛圍很高,就算是打雜的都懂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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