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了解的深入,劉臣良發現這裡學習的知識門類繁多而專業深奧。
從的植物的育種、施肥、嫁接、病蟲害的防治、田間管理,到家禽的飼養、孵化、飼料的添加、疾病預防等等農業項目應有儘有。
更讓劉臣良驚歎的是那些個田間搭建的蔬果大棚,透明的薄膜既不阻礙陽光的照射,又能很好的控製田地的氣溫和乾濕度。
據介紹,田間的澆水是通過一些埋在地下的小水管滲出來的,既高效又節水還省力。
當劉臣良正憧憬著刺探到這些“高深的核心機密”後,回到京城接受皇帝的嘉獎,從此便平步青雲的黃粱美夢的時候,他的噩夢卻開始了。
來到“基地”的第五天開始,他們倆的導師揚天向他們宣布了每日集訓的學習安排:
為了讓學員更好的適應將來的田間工作,養成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優良品德,
集訓期間每日早餐後負責向稻田裡堆肥十擔,然後清理豬圈和雞、鴨舍的糞便至化糞池,完成這一切才開始每日的理論學習,
吃完晚飯後,再清理一次豬、雞、鴨的糞便,
未完成當天的堆肥和清理工作之前,彆說理論學習,就連晚上回宿舍睡覺都不被允許。
這樣看來工廠裡的工作實在是太輕鬆了,體力活大多都讓機器代勞了。
現在讓手無縛雞之力的玉麵書生劉臣良挑著百斤重的擔子來回於竹橋兩岸成了天大的困難,更彆說擔子裡挑的是臭氣熏天的人畜大便。
雖然“基地”管理人員很人性化的將劉臣良的擔子重量減半,來回挑肥次數加倍,又發了口罩、手套、塑料外套、膠鞋之類的勞保用品,
但是當劉臣良強忍著嘔吐的衝動,挑著遠超他負荷上限的五十斤大便,大口的喘著粗氣步履蹣跚的挪向河岸邊竹橋的時候,
那隻被劉臣良拎著的糞桶,在空中不斷地搖晃著,桶內時不時會濺出一些惡心的糞水。
這些糞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但這並不能掩蓋它們的肮臟和臭味。
其中有幾滴糞水甚至濺到了劉臣良的額頭上,他感到一陣刺骨的寒冷。
劉臣良終於無法忍受這種惡劣的環境,他扔掉了手中的糞挑,跑到一旁蹲下身子開始嘔吐起來。
他胃裡翻江倒海,剛才吃下的早餐瞬間湧上喉嚨,吐出的穢物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和他一起出發的光頭老二早已經健步如飛的遠去,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劉臣良張口想叫,卻忍不住一把扯開口罩嘔吐起來。
這罪遭的,直把他自己給委屈得眼淚都幾乎要掉下來。
“這踏馬是誰啊,隨地嘔吐,沒看見邊上有糞桶嗎?趕緊給老子滾到糞桶上嘔去,彆搞臟我剛掃乾淨的大街!”
隻見一名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在街道中央。
他手持一把破舊的掃帚,眼神凶狠地瞪著劉臣良。
這名男子看起來十分強壯,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的黑色背心和一條短褲,肌肉線條分明,顯然經常鍛煉。
他留著一頭短發,臉上帶著一絲憤怒的表情,似乎對劉臣良非常不滿。
"你踏馬懂不懂尊重彆人的勞動啊!"那名男子用低沉而沙啞的嗓音吼道。
他的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能穿透整個街區。
"敢弄臟老子剛掃過的大街,耽誤老子上課時間老子劈死你,快給我滾到糞桶上去吐!"
劉臣良被這突如其來的斥責嚇了一跳,但他很快恢複了鎮定,並試圖解釋自己的行為。
然而,那個彪形大漢並沒有給他機會說話,繼續怒氣衝衝地罵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乾什麼!"
說著大漢作勢就要拿起巨大的竹枝掃帚劈將過來。
這要是真被大漢劈頭蓋臉的來那麼一下,估計孱弱的劉臣良半條命都不夠搭進去的,嚇得他立刻連滾帶爬的站到糞桶邊。
可是對著一大桶阿堵物,他那裡止得住嘔,又羞又惱又惡心百感交集下,連黃膽水都要嘔光的他幾乎要吐出血來。
偏偏旁邊的大漢還捏著鼻子繼續不依不饒地罵罵咧咧道:“尼瑪吐不出就快滾,記住彆把糞漏到街上,否則老子揍死你丫的弄去堆肥!”
劉臣良那個憋屈啊,隻好含著淚咬緊牙關拚了小命的扛著糞桶向竹橋上衝去。
畢竟隻要過了橋就到田邊了,就能遠離身邊這個惡煞,就能將桶裡的阿堵物傾倒到田地裡得到解脫了。
劉臣良也不知道是哪來的一股子狠勁,居然真的給他扛著糞桶衝到了橋邊,隻要再跨兩步就能上橋了。
偏偏這個時候他腳下踩到了幾顆不知道哪裡滾來的石子,腳底打滑一個趔趄,肩膀上的擔子滑落下來,兩個糞桶“咣當”一下傾倒在地上,糞水橫流濺得劉臣良滿頭滿臉渾身都是。
不遠處虎視眈眈的巨漢見此情形一聲怒吼,舉著掃帚幾個健步就衝了過來,
竹掃帚劈頭蓋臉的往劉臣良頭上招呼,幾下便將劉臣良揍得滿臉血痕。
劉臣良慘叫著用雙手護住頭臉,想爬卻被那一下接一下勢大力沉的竹掃帚劈得爬不起來,
隻能哭嚎著、哀求著在地上的糞水裡打滾,以躲避力道越來越大的竹枝掃把的劈砍。
直到聞訊趕來的人們合力架住了發了瘋似得大漢,劉臣良才得以喘息之機。
此時的劉臣良已經崩潰了,蜷縮在滿是糞水的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有好心人提了幾桶水過來,兜頭兜臉的倒在劉臣良身上將奇臭無比糞便衝刷乾淨,
又抬著奄奄一息狀的他回到了宿舍裡,幫他換了身乾衣服,將他安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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