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們的耳機裡傳來了汪鈞和大肚成關切的慰問,楊大豹連說:
“沒事沒事,皮都沒傷到半點,剛才是我們大意了,對方的火力太猛確實不容忽視。”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玩花樣了,直接把‘金嗓子’舉過牆頭發動就是了,反正是做無差彆攻擊。”汪鈞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明白!”楊大豹應了聲,立刻安排人在後院搭梯子做準備,自己帶著另外幾個人背著“棒棒糖”往大門前跑去。
奇貨居正門前,神氣活現的趙履道又開始在隊伍前囂張地大喊大叫。
忽然奇貨居大門洞開,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三個扛著“棒棒糖”的魔鬼。
趙履道被這幾個突然冒出來的青麵獠嚇得夠嗆,忙不迭往禦林軍隊伍後躲去。
禦林軍統領經驗豐富,也不用雷忠德發話,立刻命令神機營的迅雷銃再次連發齊射。
讓人無奈的是,這次三個魔鬼隻顧低著頭,若無其事地頂著槍林彈雨輕鬆前行。
在距離神機營一箭之地,他們將肩膀上用石墨烯蒙製成的“棒棒糖”,呈扇形隊列地豎在身前。
然後各自在身上摸索著什麼,接著中間那個魔鬼大喝一聲:“都準備好沒!?”
雷忠德有種強烈的危機感,魔鬼們手上的奇特物件必定是非同小可的物件,否則魔鬼們不會一再的冒著槍林彈雨,將它們帶上陣來。
他見勢不妙也來不及解釋,一把狠狠推開身前的侍衛,拚命向旁邊的紅夷大炮撲去,邊跑嘴裡邊大喊著:“快開炮,都給我開炮!”
可惜已經太遲了……
“開動!”隨著楊大豹一聲令下,門口那三根“棒棒糖”,連接到防彈衣電池裝置上的開關迅速打開,“棒棒糖”裡那半導體超聲波發生器,“嗡”的發出一陣細不可聞的聲音,開始正常工作起來。
那是一種超越人耳聽覺範圍的,高壓高頻定向聲波。
當這聲波向著叛軍人群噴發而出,對麵隊伍裡的槍彈頓時稀疏起來。
離得最近的叛軍們,如遭無形重錘轟擊般失去了平衡,紛紛摔倒在地暈死過去。
離得遠點的也一個個扔了武器捧著頭痛苦地蹲了下來,叛軍們橫七豎八地倒下了一大片。
就連後方正撲向炮陣的雷忠德此刻也抱著頭在地上不停打滾吼叫,在場的所有人都如中了邪一般,歪倒在地視覺模糊,惡心得想吐。
整個戰場隻聽到叛軍虛弱的呻吟聲,而那陣前的三個魔鬼,卻搖頭晃腦的輕輕搖擺著身體,似乎是在欣賞著一曲美妙無比的旋律,在這人間煉獄般場景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詭異和恐怖。
同樣的情況也在奇貨居後院四周重現,近千人的叛軍精銳,全部被圍牆上毫無征兆升起的棒棒糖,給莫名其妙地放倒了,統統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種被命名為“金嗓子”的超聲波定向武器,是汪鈞研究了資料庫後,特意為這次行動精心選定的主戰武器。
它原本就是他所在的那個時刻,部隊裡列裝的聲波型武器之一,數據庫裡有現成的數據模型,所以汪鈞才能迅速地製造出來投入戰場使用。
舉著“棒棒糖”的親衛們繼續沿崇文門大街往外圍走去,崇文門大街上剩下的叛軍守衛們,也相繼中招倒地不起。
“談笑間檣櫓飛灰湮滅”一般,叛軍精銳彈指間全部束手就擒。
這些人連狀況都還沒搞清楚,隻遠遠看見幾個惡魔高舉棒棒糖走來,就感覺到撲麵而來的陣陣巨大壓力,然後便頭暈腦脹、視線模糊、全身無力地癱軟在地,稀裡糊塗地當了“睡客”暈死過去。
“睡客”們被從奇貨居湧出來的親衛們,將雙手反剪在背後,大拇指和小腿都被特製塑料拉索扣緊。
緩過氣來的俘虜們一個個被折騰得臉色蒼白,個個都心有餘悸的低頭不語。
隻有幾個雷忠德的貼身侍衛卻莫名其妙地叫嚷著要見汪鈞。
汪鈞聽說後隻是笑了笑,也不去見這幾個人,隻是吩咐人好生安撫他們,一會兒等皇宮解圍後將他們給鎏帝送過去。
此時吳西川等幾個禍首垂頭喪氣地被押送到了奇貨居內的大堂之上,汪鈞、大肚成、楊大豹等幾個親衛小隊長都聚在堂前,汪鈞對著大堂中間的這幾個敗軍之將用手虛指道:
“你們幾人現在可有什麼話要說的?鄂山去了何處可有人願意講講?那晚襲擊我的那群黑衣啞巴刺客又是誰的手下?”
吳西川強打精神虛張聲勢地喝道:“汪鈞你這個妖孽!竟敢公然對抗朝廷命官,你就不怕朝廷秋後算賬嗎,還不速速將我等幾人放了,不然遲早讓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死無葬身之地?這個提議好!”汪鈞撫掌冷笑,
“你們以為自己還是什麼朝廷命官嗎?皇宮前的那些叛軍又是誰的部下?
你們這些階下囚才是真正的叛賊!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叛賊!
如果不是顧及陛下的麵子,我早已經讓人拖狗一般拉你們當眾遊街了!”
想不到汪鈞身在重圍之中卻對京城裡的局勢了如指掌,吳西川聞言麵如死灰,自知如今被俘已是大勢已去。
可他又實在不甘心在此受辱,畢竟自己一直以來身份顯赫,這輩子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他環顧四周見官階最高也就汪鈞一個二品官而已,其他人根本都是一群平民百姓,身份的懸殊讓他不願如此窩囊地丟棄尊嚴,便硬著頭皮對汪鈞大聲叫囂道:
“我乃皇上冊封的朝廷一品大員,即使是論罪當誅,也輪不到你來殺!你個小小二品少傅算是個什麼東西!”
汪鈞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徑直對身旁的楊大豹沉聲說道:“去吧,二豹的仇我答應過讓你親手去報,就是現在了!當初設計陷害我們的為首之人,這吳西川算一個!”
楊大豹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他幾天前回來見到汪鈞的時候,汪鈞就曾當眾含淚發誓,一定要讓他手刃殺害二豹的罪魁禍首。
現在既然汪鈞說麵前此人就是殺弟仇人,報仇心切的他立刻如山鷹撲雞一般衝上前去,不由分說提起吳西川的衣領就往外倒拖而去。
吳西川何嘗遭過這種罪,頓時臉色憋成了豬肝一般,雙腳也慌亂的在地上亂蹬一氣,無奈脖子上的衣領勒住了喉嚨,如今連罵人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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