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國地處中原,氣候溫和,四季分明,但燕國地處北方,寒風凜冽,尤其是冬季,寒風如同刮骨刺刀,冷到骨子裡,大軍也水土不服。
而如今已經快入秋了,也就是說賀國一旦和燕國開戰必定要速戰速決。
而燕國本身較弱,但是和北朔接壤,北朔之地其國力和賀國不相上下,君主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燕國可以說是在賀國和北朔的夾縫裡生存,無論是對賀國還是對北朔而言燕國都是這兩個最龐大的割據政權的最好的緩衝地帶,輕易是不會對其出手的,但現在賀國……動了。
白府。
沉睡於黃昏暮鼓中的府邸仿佛被喚醒了一般,急匆匆的仆人快步穿行而過,人來人往的,府邸也漸漸生氣了起來。
“快點快點,少將軍今日要回來了,快把玉暖閣再仔細檢查一下。”
“這花誰放的,快換了,少將軍最喜海棠。”
“我的小祖宗,您怎麼跑這來了,快讓乳娘帶看著,這要是磕著碰著了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大小姐您怎麼來了……”
大軍凱旋而歸,帝王為賀其功,文武大臣皆於宮門外相迎。
加封白氏白幾上將軍之位,賞賜不計其數,其餘將士皆論功行賞。
一番周折之後,等白幾回到白府,已經是黃昏了。
“阿弟怎的回來了?陛下設宴,宮中事務繁忙,阿弟讓人遞了口信兒便可,”
白氏聽聞下人來報白幾孤身一人回來了,連忙急匆匆的出了門。
抬眼就看到阿弟身上甲胄未除,手持長劍,眉目豔麗又肅殺,還是那個名貫京都的少年將軍,忍不住淚雨漣漣。
場上之上刀劍不長眼,為軍為將者更是要身先士卒,背負大軍和數萬家庭期待,容不得絲毫的差錯,怎會是一件輕鬆的事兒。
“阿嫂。”
看著來迎的嫂嫂,白幾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白氏如今不過雙十又五,容貌秀麗柔和,如同靜懸秋月一般,既有著當家主母的氣度又帶著大家閨秀的矜嬌。
他抬眼看著熟悉的地方,院子裡的樹木鬱鬱蔥蔥,粗壯的樹乾還帶著他年幼頑皮時的刻下的痕跡,有一方石桌,上麵刻著棋盤,黑白兩子的棋盅分列兩側,年幼的小侄子躲在嫂嫂身後。
他微微斂了斂眉才道:“陛下設宴,體恤我白府,準我回府不出席。”
白氏聞言,秀眉皺起。
“這……”
她一介婦人,養在深閨,即便嫁來白府主持府中中聵已有些時日,但對此也不甚明了,隻是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妥。
此後越一戰,阿弟當是首功,陛下更是加封上將軍,可謂是天大的喜事,可這陛下設慶功宴,允阿弟不出席是什麼意思。
白幾俯身把偷偷摸摸瞧著他又不敢靠近的小侄子逮了出來,抱在懷裡顛了顛,安撫道:“阿嫂不必憂心,此事是我向陛下請的恩典,阿嫂可照常攜家中女眷參宴,府中有我照料即可。”
白氏心中雖有疑慮,但也隻得點頭。
家中二姐正值妙齡,還尚未有婚配,她身為長嫂自得得上心,如今大軍大勝凱旋,陛下設宴,男女分席,卻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也好,那我攜二姐和大姐參加命婦席即可。”
“嗯。”白幾回了一句。
抱著懷裡的小侄子往府裡走,小屁孩認生,才半年就不認識他了,想了想又道:“阿嫂有事可遣人通知於我,不必憂心。”
他不知陛下的謀劃,卻知道此次宴會怕是不得平靜。
隻是不知特意讓他留在府中,是何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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