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放棄尋找,在二十二歲那年跟著老陸總偶爾的一次出差,他看到了那張臉,他和老陸總迅速說明情況,老陸總將人帶到了他麵前,他隻丟下一句,辭職,便提著那人在外麵往死裡打,是老陸總抓住了他的手,告訴他報仇不必臟了自己的手。
他冷靜下來,拖著那殺人犯去了警察局,那人卻改口說他誣陷,證據不足的他被關了兩天,老陸總來接他,說給他半個月帶薪假處理完再回來上班,辭職是不可能的,不要為了人渣毀了人生。
他偽裝為釣魚人,遠遠的跟著那人,不能讓毀了他所有的人死得這麼輕鬆,對他的懲罰不該死這麼簡單,在跟蹤的十幾天,他越加冷靜沉著,這人一定是慣犯,那人沒有固定的住處,更沒有家人,靠偷搶和欺騙謀生,沒有絲毫的同理心,這樣的人就該讓他活著慢慢折磨!
那天他險些跟丟,聽見了遠處傳來女生的呼救聲,他猶豫了是救人還是去找那殺人犯,最後他選擇去救人,當他迅速跑去聲音傳來的位置,月光下看到了他的夢魘,母親被殺人犯壓在身下拚命呼救,他畫麵會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他夢裡,無數次他都想自己更加強大一些,把殺人犯狠狠的揍一頓揍死,保護媽媽,而這場景真真實實出現時,恐懼比憤怒更早衝進他的腦海,愣了幾秒,他抓住那男人的頭發,將手上的魚鉤劃在那人臉上。
隨著男人的慘叫聲,他的憤怒被激發,一拳一拳的打在那人身上,這是他在夢中做了一遍又一遍的事。
“彆打了,我要報警,幫我帶他去警察局,謝謝了,拜托了。”一個啞啞的女聲傳來,聲音還在顫抖抽泣,卻異常的堅定。
一般女生遭遇這樣的事都想躲想藏想逃避,她卻想要去警局報案,這種疑惑感讓他的理智回來了片刻,他愣愣的轉頭看向那個女生,那女生穿著樸素,年紀很小,麵容姣好,年漆黑的長發零散披在身上,眼神茫然和堅定並存。
他見女生如此小,更為氣憤,又狠狠的打了那男人一拳才捆住他去警局。
這是他們第二次以這副模樣來的警局,值班警察認識他,剛想開口勸他,被女孩打斷了:“警察叔叔,我要報警,他強奸我,還想殺了我,要把他關起來!是他救了我!”
幾個值班警察都過來了,眼神複雜,把他和那殺人犯都關了起來,他回頭看一直沉默不語的女孩此刻在女警的陪同下才眼淚出來,她一直都在害怕,一路上卻隻和他說了謝謝,絲毫沒有表露脆弱,直到安全了才敢哭,她一定一直在壓抑著恐懼,可他連問問她有沒有受傷都沒開口。
警察很小心的試探是不是他上一次報案無果所以才找這麼一個女孩讓那人坐牢,他很冷靜的說不是,偏偏這份冷靜讓警察更加懷疑,。
而後他被一位中年男警帶到一個會議室,會議室坐了三個人,一位青年男警和一位中年女警還有那個女孩,在明亮的燈光下他才看清女孩臉上用一個重重的巴掌印,脖子上也是紅的,正值夏日女孩穿的是很保守的長袖長褲,看起來隻有十幾歲,臉上還有淚痕,情緒平複了不少,見他進來又對他道謝了,他依舊冷著臉點點頭。
“小鐘,你們之前認識麼?”一位中年的女警很溫柔的問道。
女孩搖搖頭:“不認識,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早就拋屍荒野了,我很感謝。”
女警又問他:“你能和我們說說為什麼淩晨在那?”
他很直接道:“釣魚。”
警察沉默了,確實釣魚的人可以在任何時候出現在任何地方。
“小鐘你呢為什麼淩晨還在外麵?一個小女孩多危險呀!”
女孩強忍著委屈道:“因為我要賺錢。”
“你才十六歲,未成年,還在讀書吧?”青年男警脫口而出。
“嗯,學費有補助,要賺生活費。”女孩儘量壓抑住要迸發的情緒冷淡道。
“你父母呢?他們不管你麼?要不要我打電話讓爸爸媽媽來接你?”女警溫柔問道。
可能就是這樣的溫柔讓女孩徹底失控,哭著道:“看看我的破名字,鐘招弟,我有十個姐姐,他們就想要個男孩,我媽為了生弟弟死的,弟弟生下來也沒氣了,那個男人就把氣撒在我們身上,我的姐姐嫁的嫁賣的賣死的死,我是逃出來的!我要讀書,我要自己養活自己,我不要回家,回家就會被賣給老男人,我在工廠給找了份暑假工,晚上去便利店還能多賺點錢,沒想到遇到了強奸犯,這是什麼爛運氣!還好這位哥哥救了我!我來報警,你們還懷疑我!你們以為我想麼!我一天睡四個小時隻吃兩頓不是為了死在荒郊野外的!”
見女孩情緒激動,女警慌忙抱住了女孩,示意其他人出去,他被帶到另一個房間做筆錄,做了警察放他走了,他出門時卻看到女孩在等他,眼眶還是紅的,卻笑著看著他。
即使他絲毫不搭理她,她還是拉著他去了早餐店,給他點了一碗最貴的牛肉麵,她吃了最便宜的素麵,十幾塊錢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他知道這對女孩是不小的金額,他把女人夾了一半給女孩,女孩想夾回去,被他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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